第八章-1(1 / 2)

驾驶着警车,胤昇除了一路狂飆不忘问坐在副驾驶座的铭哥有关于方才海玄纸上所列印的案件

    「那件案件发生时,我才刚当上警察大约两年左右」铭哥回忆起当初所发生的一切

    「当初因为一名国中生缺席联络不上,班级导师趁没有课的空档前往学生家中拜访,到现场之后发现汽、机车都在,用手机拨打家属的家用电话,明明外面都听得到电话响起的铃声,但却迟迟无人接听,于是班级导师报警请求协助,请来锁匠将门打开后进入,却看见客厅内一片血海…」铭哥表情凝重回忆起那段往事

    「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男子趴倒在沙发上,背部像蜂窝一般,被一体成形的生鱼片钢刀刺了二、三十刀…而女子则倒卧在男子脚那端的沙发旁地面,生鱼片钢刀掉落一旁,脖子右边一道伤口,颈动脉完全切断。靠近女子那一边的沙发跟桌子之间缝隙,一抹人影衣衫不整缩着身子,全身上下溅满了血跡」

    「那个孩子就是现在的尹佳欣?」胤昇试问,不禁皱起了双眉

    「没错,那画面震撼得令我至今想忘也忘不了…」想扫去阴霾似的,铭哥拉回视线「同居人长期性侵少年,后期转为施暴。而那天,同居人殴打完少年后准备要性侵,少年的母亲看见了,可能是为了保护少年,所以持刀杀害男子后畏罪自杀。」

    听着铭哥说的话,胤昇说道「原来是这样吗?至少…他母亲还爱着他不是吗?」

    「不…那是美化后的报导」铭哥回应,表情凝重「实际上,少年的母亲…那名女子,她是ptsd患者,前夫也就是少年的生父有奇怪的性癖好,即使双方是夫妻,但在不情愿的情况下发生的性关係都称为强暴…他,用各种奇怪的手段强暴自己的妻子,而少年就是女子被丈夫强暴后生下的孩子,男子后来在女子面前上吊自尽,女子后来被诊断出罹患创伤后压力症候群,主要癥状是感情解离与麻木感。而同居人在虐待少年的同时,女子不但没有阻止,反而参与其中,理由是…可以找回失去的情感…」

    「所以女子由原本的被害人转变为加害人?」胤昇问道,见铭哥点头又说「同为ptsd患者,尹佳欣的母亲选择了加害后自尽,而尹佳欣却选择了面对,继续活在深渊之中…」

    双手贴上脸庞胡乱抹了抹,铭哥双手拍着自己的双颊「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抓到犯人,然后堂堂正正的向尹佳欣道歉」

    「收到!!」胤昇点头,车子开进艺术中心直接来到水池旁的红砖空地

    拿着网子,两人将水池中的熊捞起

    「为什么选在嫌疑人还在警局里侦讯时丢熊呢?」铭哥盯着正躺在草皮上滴水的泰迪熊问道「不丢的话有人当替死鬼,不是很好吗?」

    听见铭哥的提问,胤昇也注意到了,虽然是以关係人的名义讯问尹佳欣,但媒体记者依旧大肆的疯狂报导着「是为了打脸我们吗?毕竟犯人一直都很愉快的在犯案着吧?」

    「谁知道呢?」拎起泰迪熊耳朵装进黑色大垃圾袋里丢进后车厢,铭哥说道「阿胤,陪我去一下宝德」

    「欸?」胤昇不解「还去呀?这时间去到那,人家都下班了吧?」

    「去呀,有点在意的事情」铭哥回应后自顾自的坐进副驾驶座

    叹着气,胤昇打开车门「希望过去不会被赶出来,我们可是狠狠的抓错人了呀…」

    「有什么关係?」铭哥满脸不再呼「犯错不可耻,可耻的是不认错且一错再错,我们可是警察,唯一能给他们的到歉就是抓到真犯人」

    「所以这次是为了什么而过去的?」胤昇开着车问道

    「问一些八卦」

    「蛤?」

    「别抱怨了,开车就是了」

    闭上嘴不再多说,反正等一下就可以知道铭哥究竟再搞什么鬼,胤昇乖乖的握着方向盘将车子往宝德方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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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三线旁人烟较为稀少的地区,一家装潢得富丽堂皇的艺品店看似准备关门,铁门缓缓拉下

    艺品店内摆放着大量檜木瓶、文昌笔、石雕品等艺术品。柜檯内,中年男子趴在地上,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双脚则被各自绑在钉牢的桌脚

    男子左边太阳穴隐约留着血,他扭动身体缓缓睁开眼睛

    「啊!醒了吗?」盘坐在一旁滑手机的黑衣人如此说道,起身走到中年男子身旁「太好了,没睡太久呢」

    「你是谁?」中年男子拼命抬头,扭动着身体问到

    「唉呀唉呀~曾睡过的人,你转身就忘,这可不行」黑衣人拉下戴在脸上的口罩

    「你…你…」

    「嗯?还想不起来呀?」黑衣人一手拿着老虎钳,一手抓着中年男子的头发往上拉「我可是等这天等很久了呢…严富义…」老虎钳翘开严富义双唇往其中一颗门牙袭去

    门牙硬生生被扯下,杀猪般的哀嚎声自严富义口中溢出

    「别叫,吵死了」黑衣人手上的老虎钳这次毫不留情往严富义脸颊狂拍「要恨就恨你店里除了桌上那把枪之外,其他就只有这东西能当凶器,枪我想对你是用不上了,所以你忍着点,吃点苦吧」

    「你…你是…」

    趁着严富义说话的空档,黑衣人手上的老虎钳又锁定其中一颗门牙夹住不动「好好说话呀你,油水喝多了连话都忘记怎么说了吗?」说完,一个使劲扯下

    又是一阵哀嚎,严富义痛到泪水直流

    「别老是叫不停,不只连话都说不清楚,还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丢不丢脸呀?」老虎钳撑开往严富义鼻梁靠去,黑衣人一个使劲,手中传来压碎的触感

    哀嚎声里夹杂着鼻音,黑衣人一脸不悦,取来一旁的黑色塑胶袋「果然还是让你住嘴好了」抓出一大把泥鰍露出笑容

    「你是……十年前那对夫妻的……」失去门牙,严富义的话变得口齿不清

    「没错」不等对方将话说完,泥鰍人撬开严富义的双唇塞进泥鰍后,取来毛巾让严富义咬着绕到后脑勺绑住「而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正是泥鰍人。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策画的,如何?高兴吗?」

    无法说话,严富义怒瞪着泥鰍人

    绕到严富义身边,泥鰍人继续说到「十年前的那晚,我可是想忘也忘不了呀…被强灌农药的父母,以及被轮暴并且看着这一切的自己」老虎钳夹住严富义的指甲一一拔下「你说,跟那时候相比,我这样过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