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日就在这几天,安渡没有搞什么隐瞒的惊喜,直接一个消息发过去。
[渡:还有两天你生日,我过去找你还是你回来?]
[科:今年不想过生日。]
[渡:...那我过去找你玩可以吗?散散步也行...]
[科:不用,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那头的人没再发消息,安科放缓呼吸又等了几分钟,确定安渡已经没话说了才恢复正常呼吸速度。
怎么样?他答应让你跟我们一起过了吗?
卓千帆靠着社团活动室的门望过去,顺便和已经训练结束的其他社员们打招呼。
他现在和安科社团的人都混熟了,偶尔会一起出去聚餐。
这次的生日安科说不想和安渡一起过,他就干脆提出跟社团和宿舍的人一起过。
本来还以为会听到拒绝的声音,但没想到安科直接就点头答应了。
安科没有说自己是怎么拒绝和安渡一起过的,只是略有些心悸地点点头。
总觉得心口不太舒服,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最近安渡表现得非常粘人,似乎是很喜欢和他保持那种暧昧过头的关系。
可他们之间没有了那股恨意维持着,每次跟安渡过分靠近都会让他不安。
他想...
他这样的人该是被恨着的,但有时候总是会矛盾地觉得委屈。
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样,他干脆就懒得继续想,反正就目前的情况来讲,直接跟安渡保持距离应该是最好的应对方案了。
一百年的折磨让他变成了一个极度自卑的人,碰到不能用自己那套思维去理解的事就会下意识逃避。
他不愿相信那个看起来最合理也最正确的答案,只愿意相信自己是一个不配得到喜欢的垃圾。
他害怕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自己在自作多情,然后再次迎来安渡将他丢弃的结局。
回想起他主动疏远前被男人单手抱着的场景,他那时候心里是幸福的,但同时又很痛苦。
他怕自己会错意,怕自己又不自量力地扑上去。
生日当天。
安科跟社员和舍友们一起出门,到了地方就在那独自喝酒,偶尔有人来跟他说话就碰一下杯。
他喝了很多,空荡荡的胃被酒液灼烧,让他又疼又想吐。
卓千帆拦住他还想继续喝的动作,要来一碗粥想喂他一点,可惜被反应激烈地拒绝了。
他心疼地摸摸安科喝到通红的脸,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吃点吧,这样喝胃会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