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旻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姜里里,你对自己认识挺清的。
我向来有自知之明。她哼了声,反正我的话就这些,你要听我的话知道吗?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话?沧旻故意装作不明白,深邃的眸子望着她,满含深意。
反正人间都是这样的。她眼睛心绪地看向别处。
人间什么是这样的?他就想听她说,但是姜里里已经不配合了,伸手捂着他的眼睛,喊道,你快疗伤。
但是这并没有阻止沧旻继续说下去。
你是想说人间的夫妻他的话还没说完,姜里里直接翻身想离开他的怀抱。
沧旻紧忙把人给拉回来:不说了。
说完唇边依旧是意味深长的笑,姜里里羞恼地用脑袋撞了下他的胸膛。
不许笑,我只是打个比方。姜里里不肯承认自己的想法,沧旻倒也乖乖地闭上嘴,还应承地点了点头,是。
他自己说完便没忍住笑了,捏了捏她的脸:脸皮怎么时厚时薄?
因为你有时候有病有时候正常。姜里里缩在被子里,背对着他,摆明了不会搭理他了。
沧旻倒是没有再去打扰她,自己坐起来,运气疗伤。
但是脑海总是能想到她在无尽山抵挡住的那些箭矢,心里也清楚,她的能力若是全部迸发出来,绝对是毁灭性。
只是他至今也没看出来她的力量为什么被压制住了。
身体涌上的痛意将他的思绪打断,他急忙凝神压下涌到喉头的血。
姜里里没有注意他的异样,躺在一侧,她和沧旻的隔阂消除,本来就疲倦的身体现在完全放松下来,躺在床上不过片刻就睡着了。
她轻缓的呼吸让沧旻因为忍疼而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转头看向她,发现她熟睡了,便撑着床柱缓缓地站起来,往屏风之后去,寻了个地方坐下,便忍不住吐了一大滩血,乌黑的血在地面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压着急促的呼吸,看着地面的血,眉心紧蹙,这毒当真是霸道。
看来需要尽快去找解药。
*
姜里里这一觉睡得很踏实,等醒来时还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