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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必要的。如果让他写他们的程序,他也会变成一只猫,体型大些,表情寡淡些,讨人嫌些,不会举爱心牌。

    但是会将举爱心牌的小猫揽在怀里。

    这根本就不代表她是宠物,是他没有文学积累,也没有足够的想象力概括爱意,而养猫人人都感到可爱。

    但他不知道怎么说。算了。

    商忆抱着膝盖,望着窗外的流光溢彩。

    “需要换个房子。”他忽然说,“放不下木马了。”

    她笑起来,侧过脸偷偷看他一眼。

    这样的位置和距离,他垂着眉眼,分外清冷而修长。

    商忆重新转回去,轻声说:“我不是小孩子。”

    他笑一笑,继续推她前后晃荡。

    “季允之。”

    “嗯。”

    “你不想问我什么吗?”

    “不问。”

    “为什么?”

    “你不想说。”

    商忆埋下脸。半晌,重新开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不是那样认识的,会怎么样呢?”

    “没有。”

    “……那你现在想。”

    “想什么?跟一个小学生做朋友?”

    她无奈笑叹一声:“你逃避我的问题。”

    “我认识过很多人。”他停一停,“但只觉得你特别。”

    她仰起脸:“哪里呢。”

    “不会说。”

    ……她好想叹气。

    其实他知道。

    她爱他,但又不想那么爱他;她需要庇护,但又不想失去自由;她走捷径,又出于某种骄傲,频频回头审视自我。

    最重要的是,她明明已经习惯了不公平,但内心深处依然涌动不甘。

    如果是从前的他,会毫不客气地指出这本质只是佯装良善的自私自利,以及过度的自我保护。

    但现在他不舍得再用这种直接伤害她。

    他之前认为她开心就好,转念一想还是不必苛责。如果这些不开心能够让她感到正在充盈人生体验,那失落也有专属意义。

    随她吧。只要在他手心里就行。

    他要求很低,很好说话的。人好,没办法。

    “……如果是正常认识你,我先追你,你会答应吗?”

    “大概率会。”

    她又笑一笑。

    他忽然喊她:“一一。”

    她低头拨动一片花瓣:“嗯?”

    他又想一想,冷不丁问:“你觉得最简单的物理分支是什么。”

    商忆怔一怔,随口答:“热力学?”

    “我一直认为是天体物理。”

    女孩不信:“怎么可能。”

    “真的。”他低头看着她,叙述口吻平和,“举个例子,高能实验,物理统计硬件全都要精通,训练周期太长了;凝聚态,理论体系庞大,实验更复杂。越学到后面,越理解为什么牛顿相信上帝存在。”

    她望着他。

    “但宇宙是上帝本身。”他伸出手,揉一揉她的耳朵,“你可以只观察和体验,接受已经发生的客观事实。”

    她明白了。

    他终于说出他想说的话:“不要那么辛苦。”

    伸手将一支摇摇欲坠的花朵轻轻折下来,俯身别进她的发鬓里,声音很低:“你是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