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一充耳不闻,点了根烟看着打开的电梯门走出电梯,“贱狗,你把我带到酒店还这样欲拒还迎?”
薛锦鹤看着地毯上的倒影疯狂挣扎,他看不到郑一的表情,但绝对那张俊脸上全是狡黠阴险。 不帅的话,他当初也看不上。
“我只能住这里!”他咬着牙低吼,“你敢动我,我真的会恶心你这种人一辈子,郑一!”
“我真的会恶心,你快松开我啊!”薛锦鹤听着开门的声音一阵颤栗,在郑一肩上死死挣扎着。
不过,郑一单手就按住了他。
他又羞又臊,被男人扔在床上时立马跪着往后爬去,嘴里依旧是不停歇的咒骂。
郑一不急不慌,绕了一圈提着薛锦鹤后腰的领带就将他扯到浴室。
他打开花洒任由两人被淋的狼狈,将薛锦鹤堵在怀里问,“我问你,为什么急着结婚,你答应我的所有都忘了吧。骚逼好玩吗,我跟你做过之后,一个女人都没有,一个男人也没有。我只有你和一眼望不到边的冰川!”
“我人在南极你的花名声都传的沸沸扬扬,你要做什么,你想做什么,你到底要什么。昆仑站四千米海拔,我在冰川缝隙里多少次死里求生你知道吗!我是怨你私自结婚,我更恨你那么轻而易举就否认和我的事,你就这么窝囊?”
“我死在南极就算了,一把火的事,可偏偏我没死。小锦,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郑一苦口婆心捏着他的肩头问,湿发粘在眼前,他随手朝后拨去顺手也拨了拨他的发,一双眼继续盯着薛锦鹤的脸试图看出一丝伪装和端倪。
水花洋洋洒洒自头顶落下砸在地上的声音不小,他的一声声质问薛锦鹤也听了个清楚明白。
他无法反驳,解释都做不到,他这样的人物身边是需要摆着一个女人的,不是他不想在一起,而是未雨绸缪的结果让他无法承受。
比所谓感情欲望更要紧的是他的现状,一旦暴露,枪林弹雨下何必连累郑一,他的确窝囊,在这些事上一直都只会逃避。
手腕在身后绑的早已生疼,胳膊也渐渐麻木起来,薛锦鹤仰着头睁着眼,一片水雾模糊中,他几滴溢出的泪隐藏的极好,“我说了,我是男人,我不可能和一个同性产生什么。在学校那些年我纯粹就是填补空虚,女人玩腻了,玩玩你怎么了。你是大名鼎鼎的校草啊,还是我的同桌,更是我头对头的好兄弟。其实睡你,顺手的事。”
“行,顺手的事啊。”郑一抬手关了吵的他心烦的花洒,“那你说什么爱,说什么和看极光,说什么……说什么要我陪你一辈子呢,你随口一说就可以不在乎了吗,是你犯贱还是我自甘堕落。”
他愣住半晌,睫毛上挂着的水珠落下,冰凉凉的砸在他破衬衫盖不住的小腹上,薛锦鹤强硬的移开话题,“你跑过来悉尼是要干什么,哥现在天涯亡命徒。情情爱爱这东西,只是鸿毛柳絮。”
“我犯贱啊,我爱凑热闹啊,我看你死没死,悬赏令那么高,你真值钱。”郑一咬牙切齿道,看着薛锦鹤吊儿郎当的样子压着胸腔的火。
现在对他什么都是鸿毛与柳絮,他做的事是,他杀的人是,就连自己也是,全世界只有她薛琬棠不是!
薛锦鹤轻笑,弯下腰从他胳膊下绕过朝外走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强行将泪挤出任其洒落,“你要乐意,回头忙完了给我当炮友,也算陪我,七险三金十六薪。”
郑一跟了出来,对于他的邀请入职并不放在心上,他手上拿着浴巾朝他扔去,“我说真的,把你做的实话实说告诉我,我帮你。”
薛锦鹤坐在床上活动酸胀的筋骨,拿起浴巾擦着头发,看了眼郑一贴在腹肌上的衬衫又嗤笑一声,“献殷勤也得看自己配不配,你懂法还是懂枪法,别打起来误伤了你。”
“你哥让我来,亲自将你送到阿比群岛。不出意外,那坐岛就是你的棺材,开心吗。”郑一继续扰他。
薛锦鹤一点就炸,摔了浴巾站在床上指着他,“我还真不怕,什么阿比群岛,那他妈是我薛家的私人岛。”
“但你要明白,我们的时间不多,要在你被澳方和多国联合追捕之前离开,且阿比位于大西洋南部,和我们南极的中山站隔海相望,算是你家条件最恶劣的岛。一路上各国前来追杀的刑警也罢,杀手也罢,他们也不用把尸体带回去,把你眼睛挖出证明就行了,然后直接顺船扔下去任你喂鱼海葬。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的哪根线出了问题。”郑一阴鸷的脸看向他,“你被谁背叛了,对下不宽容严谨,所以你爆了。引起蝴蝶反应,将华艺和uno企业都架在刀上,你有几个哥能保住你几条命!”
郑一越靠越近,看着薛锦鹤逐渐惨白尴尬的脸,他跌落在床上靠近他滚烫赤裸的身体,“制毒贩毒,杀人纵火,倒卖军火器官。我问你。”
他伸手掰正薛锦鹤的脸,看着他故作无碍的倔强瞳孔,“你吸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