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2 / 2)

人渣 长白山 2905 字 2个月前

“我可提醒你,那些东西以后回了国别在接触,你是什么身份但凡给小人抓到把柄,毁的就是你自己。”

“小人是你吗。”

“当然不是!我才跟你见第几面呀。”

aker擦着嘴,背起满勋章书包朝卧室走去,“那不就行了,我又不会回国住。”

展颜嘴角上扬,对最后几个字甚是满意。

晚上七点,她敲响了他房门。

虽有在这山庄来去自如的权利,但他的卧室她还是第一次进来。

很暗很暗,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唯一的光亮是他的台球桌床,上面的台灯照亮正在玩游戏机的aker。

展颜环视一圈,但过于黑暗到底是什么也没看清,迈步朝他走去,“你很爱玩桌球啊,都睡在上面。”

“不爱。”aker冷冷的说,看样子是游戏没打好,“我棒球和冰球玩的多。”

“美式运动也不错。”她双手环抱,看清了他被灯光照亮的眼。

她俯下身仔细瞧了瞧,“你眼睛像雨后的薰衣草,有点普鲁士蓝的味道。”

不,不止。她心中快速否认,深陷这双忧郁眼中的自己好像穿过海岛边的紫藤花架,又站在紫罗兰盛开的森林腹地张开了双翼,翅膀沾染紫色的砂土,随着振翅如同几层交织的裙边微扬,轻盈优雅的展翅后径直向着银河深处飞去。

太梦幻了,如同本世纪美杜莎一般摄人心魄,凝视他出众的眼,她总是心生不忍与同情。

她想,她此生难忘这双眼的主人。

aker抿了抿嘴,放下游戏机,双手撑在床上,上身向后,他的眼睛轻眨,“这是我听过最没品的夸奖。”

她也不介意,似笑非笑,“是吗,那就当做我们的秘密好了。”

“你为什么留在伦敦?”aker问,按下按键台球桌降了下去,接着变为了一张悬浮床。

床边最开始闪着蓝色的冷光浮动,不过很快就被他关了。

他看了看床边,示意她坐下。

展颜坐下后试了试,就算是悬浮的也很稳,她仰头仔细想了想,“来到伦敦后,我就留在这了。”

“因为伦敦赚的多?” “不啊。”展颜果断否认,脸上一闪而过慌张,“也有这个原因。”

他打趣道,“穷人家的孩子留在伦敦很难吧。”

“我只是走运了。”她淡淡开口,这会才看清aker从被子下伸出来的腿。

没有腿毛纹身和任何疤痕,干干净净如同婴儿的肌肤,奇了怪了,她想伸手摸一摸。

“你有吸毒史?”

aker心中纳闷一秒,二哥都不知道他吸,展颜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他脑袋已经点头。

“还有呢,做过什么违法的?”顾展颜追问。

“干嘛。”aker不悦的皱了眉,“你打听这些做什么啊。”

“帮你规避风险啊。”

aker更不解,他耸耸肩漫不经心的点了根烟,“不论在哪都可以肆无忌惮啊,我可是薛家的儿子,我大哥最小的弟弟,像这样的哥哥我有叁个呢。aker的人生哪有风险需要规避?”

“一觉睡醒要巴结我的人能从纽约排到珀斯。”他不屑一顾轻笑,将烟灰弹进感应的伸缩烟灰缸中。

“而且你给我做事,做的话也不仅要教我法学,还得负责我日常的所有,吃喝拉撒,吃喝玩乐,类似秘书。”

展颜秀眉微蹙,“你把我当跟你同专业的保姆了。”

“不是吗?想来的人从这里排到火星。”他轻飘飘吐出烟,给自己的眼睛蒙上一层雾,“作为报酬,钱的话,一个月给你……”

他沉思几秒,盘算了自己在欧洲攒的家产,七千个不是问题。

“给你一个亿美金。”他果断开口。

他从书包里翻出空余的华艺银行银卡扔给她,“用这个卡,上面还有个叁四百吧,定金,你的所有消费我负责。”

展颜的叁观和道德感在此刻崩塌,她是知道这小子属于有钱的有钱的有钱,没想到他十七岁给人开一个月一亿美元的工资对他来说也只是洒洒水。

她突然觉得努力没有用了,哪有这个来钱稳定还快,这简直是她见过最大方的金主。

“你没开玩笑吧……”她颤颤巍巍的看了眼腿边的卡。

他脸上浮现不耐烦,“又不多,我去哪你去哪,我吃什么你吃什么,我玩什么你玩什么。”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哥每天赚的钱都不止这点了,我不花谁花。只有花出去钱才能流回来,也是流进我家的粮仓。”

aker又翻着书包,给她扔过去一个皱巴巴的油饼本子,“上面是我饮食喜好,和注意事项,还有身体情况。让别人写的,可能有错别字。”

“每两个月在居住地的华艺医院做一次高规体检……每天一顿七片黄色药片,饭后白天用。每周一次针剂注射,药液在冰箱,用时需提前取出,注射点在四肢和肚脐下……每半年参与一次华艺集团高层会议,需做会议速录。”

展颜继续翻着册子,第二页更为震撼,“每天练汉字,阿语和俄语规范书写,每月写完叁本字帖,括号,需经常发给大哥检查,不合格重新写。每叁天需辅助洗眼,以及辅助用药。一件衣服不可以穿出去第二次,二十万以下的衣服禁止自穿,仅可送人。饮食需严格按照医生要求,睡眠时间保障在每天十二小时以上。一切以薛此方个人要求为准。”

“还有啊…你真是小祖宗。”展颜看到最后都笑出了声。

最后念都念累了,她继续翻了几页,后面还有他爱做的事爱吃的东西和不爱的。

她合上册子回头一看,aker已经蹬开被子在自动按摩中睡着了。

棱角分明的眉眼盖在前额白发之下,红唇白皮,睫毛轻颤,他在梦中揉了揉眼,轻轻又皱了眉,睡颜漂亮的像一幅中世纪的天使藏画一样。 床上的灯被她关掉,展颜拿起册子蹑手蹑脚回了自己的卧室。

虽有了稳定的饭票,可aker和她之间并没有很熟悉,相反自那日一别,他已经两周没回来了。

今天的展颜很高兴,她提着几袋蔬果进了厨房就满满当当做了一桌菜,门口接着传来一声解锁成功的机械音,回头望去,醉醺醺的aker扶着玄关立柜换着鞋。

十七岁,是最好骗的年纪,玄关橙灯下的他头发银黄银黄,不经意的深吸一口气都让她呼吸一滞,锅里的鸡翅都差点焦了。

关了火,展颜走过去扶着他,“怎么喝了这么多。”

aker推开她,自己踉跄着坐到了饭桌上,对她话里话外的欣喜没有什么反应,盯着眼前符合自己口味美味的佳肴,沉思许久。

默不作声的他让展颜也不着头脑,她蹲在他旁边盯着他含泪的眼,“怎么了。”

aker摇头,并不想和她细说自己失踪是去干什么了。

见她这样展颜倒是没有放弃,拉来凳子给他碗里夹着菜,“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难过,但饭总要吃呀,此方。”

aker没有接她递来的碗,反倒是转头看她,“你为什么会来教我。”

他发在英国华人论坛的纳贤公告上,将自己几乎是描写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学生,发出去叁周都无人理会。

在他回澳门之前,是展颜拨通了电话和他匆匆见了一面,成为他的“法学”老师,他同意的原因是她年轻漂亮,那她的原因呢。

展颜大脑飞速运转,放下他的碗给两人倒上橙汁,她佝偻着腰,双脚踩在旁边的矮凳上缓解关节痛。

“为了钱啊。”她想完脱口而出,这似乎是最适合的答案,无关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