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淼原本是系着丝巾遮住咬痕的,和刘晓园分别之后才暂时解下,结果居然被自己的学生目睹了。
这是什么狗屎运,今天去买彩票能中奖吗。
温淼在给梁嘉越选择死法的时候,接到了刘晓园的电话,语气颓丧,虽然这是温淼早就预料到的结局,但她还是假模假样地问了句:“怎么了?”
刘晓园摇了摇头,末了反应过来温淼看不到,这才闷闷地说道:“他爸要让她马上嫁人,说没钱供她读书了。”
话落,两个人都沉默了。
惨烈的现实就这么赤裸着不带掩饰地摊在眼前。
温淼心脏像被一只手揪着,不想放弃:“我去说说吧。”
“改天吧,她爸爸今天喝了酒,脑浆估计都被酒精浸透了,根本无法沟通。”
原本约定好回去的时候刘晓园开车,但温淼瞧着刘班这会儿神思恍忽,为了两个人的安全着想,决定还是自己开。
车子缓缓启动,将那个破败的村庄留在身后,奔向城市的灯红酒绿。
路程过半,刘晓园情绪回升,从包里拿了个面包出来啃。
温淼这才往副驾看了一眼说到:“我刚才在村里,还碰到时焱了。”
“谁?”刘晓园咬下一块面包,将脑袋凑过来,似是没听清。
这才四十几岁,怎么就耳背了,温淼无语,但到底重复了一遍名字:“时焱。”
刘晓园好奇的心思散去了大半,语气淡淡:“时焱啊,他只要不给我找事我就谢天谢地了。”
看来这人已经基本被放弃,不纳入班主任管理范围了。
温淼脑袋里浮现少年澄明的眼神,洗得发白的衣服,和他怀里那只小三花。
或许他也有生命难承之重,但人各有命,谁也担负不起别人的人生,她不想多管闲事。
温淼将刘晓园安全送达泉城一中之后,便驱车回公寓。
温淼回到家先洗了个澡,换了一身颇有趣味的衣服,梁嘉越一定会喜欢。
两人晚上一般都吃得不多,所以温淼煮了一锅小米粥,用水焯了两碟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