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寒秋夜,邵泽成的一走了之标志着童夏的第一次恋爱最终以分手收场。
虽然在许宜泠看来,这段仅持续了一个半月的恋爱不过是一场高阶版的“过家家”,但作为当事人之一的童夏可不是这么想的。她从小到大一路顺风顺水过来,结果第一次谈恋爱就被甩,她怎么能不委屈呢?
晚上九点零五分,许宜泠和任晴一起把哭得走不动路的童夏搀扶进包厢时,她还在煞费苦心地思考要怎么劝这个失恋girl敞开心扉发泄情绪,否则放任她哭丧着一张脸回家,她妈妈肯定要打电话来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万万没想到——
万万没想到这姑娘上一秒还死气沉沉地坐在沙发上缄默不语,等任晴切好了歌,下一秒她立马就从许宜泠手中抢过话筒放声嚎唱起来了。
旁边两人:“……”
虽然她俩一早就知道童夏唱歌不是难听,而是非常极其难听,但出于让她尽快从初恋分手的悲痛中走出的考虑,她们俩非常默契地一致决定不对童夏的唱功作出任何评价。
包厢里持续盘旋着童夏那痛不欲生的鬼哭狼嚎,点歌机屏幕也不断映射出五光十色的炫彩画面。许宜泠半靠在沙发上,在一片喧嚣中安静地喝着啤酒,直到一旁的任晴惊讶出声才动作一顿。
“宜泠,你怎么喝掉了那么多酒?”
许宜泠头有点晕乎,但还是仰着脖子喝完了易拉罐里的最后一口啤酒,然后才反应慢半拍地回:“很多吗?”
童夏一个人霸麦嗨唱半天,唱到心里舒坦不少的时候喉咙也早快干冒烟了。她听到俩人对话猛一回身,这才发现茶几上早已层层堆迭起数个空瓶啤酒罐,心里顿时就急了:
“许宜泠你怎么一个人喝酒不喊我!”
“你哪次能喝得过两听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