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师傅为?陈寡妇打抱不平,要不是彩凤还在一边,都想把她搂在自己怀里。
“我早该听你的,可怜彩凤刚刚听了那么一堆恶心人的话,叶家的人迟早得有报应!”
陈寡妇恨不能早点认清叶大娘嘴脸,给她机会这么糟践自己家。
不过这回把心里积攒许久的怨气都爆发?,陈寡妇痛快得很,也没落下心结。
她知道下次再站队一定要看清队友,不能再选这种没脸没皮的泼皮无赖。
她总算知道叶家为?什么偏偏和谢家过不去?了,怕是谢家日子越来?越好,叶大娘没法炫耀,自然酸得很。
怕是谢家之前没少受她的气……
陈寡妇莫名其妙的又自我攻略,开始心疼起了谢家的人。
不过她这次经历了这一遭是不想再站队了,过好自己的日子最要紧,别人家再怎么样也和自己家没关系。
陈寡妇性子改变了许多?,和马师傅依旧和从前一样过起了日子。
彩凤不像之前那么排斥,至少能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两?人聊聊天。
叶家的日子又要不好过了。
叶大娘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还能受陈寡妇的气,回家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破口大骂发?泄情绪。
曲灵刚下班回来?就听见动静,连忙拉着谢梅蹲墙角偷听。
不,是光明正大的听。
范永芳看着她俩小八卦精只是笑笑,且等着一会儿?获知第一手情报。
骂了半晌工夫,叶大娘口渴了,终于歇下。
她试着平复情绪,又从箱子底下翻出了郝家给的五百块钱。
“不气不气,钱在就好,钱在就好。”
数来?数去?不多?不少,叶大娘心里总算舒坦些。
她现在就指着这点钱当家底过日子,有了这笔钱,她说话至少有底气。
“骂我?骂我也没这钱,肯定是嫉妒我!”
想起下午陈寡妇那些话,叶大娘自我消化,只想着她是眼红。
彩凤巴结谢晏清那么久没结果,自己家那俩贱蹄子再怎么不招人待见,好歹赚了点钱回来?。
“还是中用的嘛!”
叶大娘笑着,手里不自觉的又数了遍钱。
第二?天她收拾心情,又找人家“祸害”去?了。
所谓祸害,便是四处宣扬自己手里攥了笔数目不小的钱,让大家都巴结巴结自己。
不少人知道她家的事儿?,但还真?别说,还是有人上钩的。
“哎哟,叶大娘,以后日子发?达了可千万别忘了我们呀。”
“就是就是,咱们乡里乡亲的这么多?年,以后给我们分杯羹也行啊!”
大多?都是些奉承话,假情假意的,听多?了都让人反胃。
叶大娘听了开心,乐在其中。
她更是可劲儿?嘚瑟,只恨没法去?村里广播室,用大喇叭“昭告天下”,让大家都知道自己家现在可不是从前那样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
叶大娘成日这么大张旗鼓的宣扬,正常人也就听个趣儿?,没放在心上。
可有心思不正的早就暗地里开始准备,计划着要把钱收入囊中。
那么一大笔钱只放在家里能不招贼吗,叶大娘只想着钱留在身边踏实,天天闻闻味儿?都安心。
村里这几天连连下雨,叶大娘住的那屋房顶陈年失修漏雨,被褥都湿了大片。
她只能委屈巴巴的先和叶大宝硬挤在一张床上,大宝他爸睡在堂屋的沙发?上。
“过几天天晴了别想着跑出去?喝酒!给我先把房顶修好,不然出去?了就别回来?!”
叶大娘郁闷至极,冲着大宝他爸撒气,骂骂咧咧的关了叶大宝屋门。
她只顾着生气,全?然忘了放在自己床头?箱子最底下的那沓“宝藏”。
第二?天醒来?去?自己屋里拿东西时,叶大娘被眼前杂乱的场面惊呆了。
“进贼了!进贼了!”
她尖叫着冲向敞开的箱子,疯狂往最底下翻。
果不其然,箱子里放着的那摞衣服都快被翻烂了,也没看见钱的踪影。
“完蛋了……全?完了。”
叶大娘不顾地上的泥泞,直接瘫坐其上,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