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琴:“是啊,她瞧着最单纯,可若不是贺孺人横插这一杠子,今夜可不是她悄悄就拔了头筹,陶姑姑管着这整个王府的后院,是个人精,她却能轻易同对方亲近。”
“越是高端的聪明人,往往假装最笨。”
明画:“她如此厉害,咱们要怎么办?要拉拢贺孺人,先将她除去?”
明琴:“姐姐不可鲁莽。”
“目前敌人手段不明,你我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明琴:“这后院的日子长着呢,能沉住气的才能留下来,你看着吧,今儿被抢了机会,这会子辗转反侧的是宋知枝,没准在砸杯子呢,你急什么?”
“看她们二人先斗着。”
“唉!”明画一脸崇拜的眼神,她的妹妹就是聪慧:“我听妹妹的。”
被笃定气的睡不着的宋知枝绞干了头发,原本想让霜白给她讲话本子,发现对方已经上床休息了,她也不好意思麻烦霜白,一个人玩起抓沙包的游戏。
她抓沙包很厉害,母包从不会落,能抓满一个到五个,还会玩出花式,母包落在手背也不会掉,玩到发困了吹了灯躺下一息的功夫,已经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郢王府主殿。
陶姑姑拿过来一套颜色暗沉的宫娥衣裳,“王爷清冷自持,为稳妥起见,孺人不妨先从奉茶的宫娥试着接触王爷。”
贺姝拢了拢身上的蜀锦,她是官宦之女,竟叫她做下人!
她又不是那些乐人,要是叫院子里的人知道,她今夜过来不过是奉茶,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姑姑就如此笃定,今夜我得不了王爷的宠爱?”
陶姑姑公事公办的声:“孺人多虑了,老奴只是在做份内事。”
陶姑姑面无表情贺姝心头越生气,觉得对方就是笃定俘她获不了王爷的心。
“姑姑睁大眼睛仔细瞧好了,看看我到底能不能得王爷宠爱。”
陶姑姑就不劝了。
收了衣裳,反正她已经提点过,是贺孺人自己要穿成这样的,同她有什么关系。
储司寒在朝廷搞了一天的事,拄着拐杖拾级而上,他左脚有残疾,走的比常人要慢一些,他并不因残疾而勾肩驼背,相反,他的腰肢笔挺如松,蓄满了力量,一举一动都矜贵优雅。
贺姝远远看见储司寒,将原本就清凉的红绡往下拉了拉,圆润的肩,削薄的锁骨一览无遗,风景也是半隐半透,十分性感。
深深吸一口气,端起熬了一个时辰的鸡汤,迈着小碎步,柔柔跪到储司寒身边:“王爷--这是妾新熬的乌鸡汤,您快乘热用些。”
储司寒躬着背坐在圈椅内,用帕子擦着拐杖,闻声撩起眼皮。
“你谁?”
“王爷不记得妾了吗?”
见储司寒眼中皆是陌生情绪,贺姝嗓音夹成细细的柔软声解释:“今春九仙园,妾被蛇咬到,是王爷救了妾。”
储司寒有了一点印象,今年九仙园春宴,是遭了一回毒蛇。
太后为了弄死他,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