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獠牙,指甲。
光这三样东西就能让沈确想起站在自己身旁少年,他不由侧身将人往自己后面挡了挡,想要降低他的存在感。
“死了?话说谁把他钉上去的,力气不小啊。”
宋符弯腰仔细看了看这东西与扫把的连接处,没血,但后面绝对是弄穿了的。
可下一秒,所有人都听见了温白的声音。
“不,他还没死。”
温白从沈确身后走了出来,他轻轻抬起手,润亮的红指甲落在每个人眼中。
清脆的响指在一片安静中响起。
某个隐秘的开关重启。
原本已经毫无声息的怪物又有了动静,他垂下的头抬了起来,人类的气味让他鼻头怂动,喉咙里发出咕噜声,獠牙再次有口水滴落。
一时间,他们不知该先害怕眼前物种的奇特,还是去震惊温白为何能控制他。
怪物在墙上挣扎,但贯穿他整个身体的木棍把他死死钉住了,不管他怎么动都无法下来,甚至连伸手抓他们都尤为困难。
“离远点,他指甲有毒。”
看着怪物正张牙舞爪地想要伸手抓面前的几人,温白出声提醒。
离他最近的宋符立刻跳远,沈一也默默往后退了些,舒浔倒是若有所思起来。
他掀开自己的衣袖查看,看着光洁的手腕又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
谢则桉第一个注意到他的动作。
舒浔摸了摸后脑勺,说道:“我记得开始这东西冲过来咬我的时候我是用手挡的,他的指甲应该是在这边刮了一下来着。”
刚才温白要是不说,他可能还真就忘了这回事,不过现在看着他的手臂一点事没有,难道是错觉,其实没刮伤?
舒浔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但谢则桉和沈确则是抬眸对视一眼。
刚才的电话里他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舒浔头晕那阵绝对是出了问题,只是他自己没意识到,可是,当时在他身边的,就只有——温白。
谢则桉和沈确很有默契地都没提这件事。
“你怎么知道有毒?他不会也是你挂上去的吧。”宋符一早就知道温白并不简单,甚至都没再用疑问句。
温白不太想用语言解释,便往墙上看了一眼:“试试?”
怎么说呢,他就是有种让玩笑话和来真的都一个感觉的魔力。
“算了,我惜命,只是可惜不能带点回去做研究。”
宋符连忙摇头,不过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真的对这东西有点感兴趣。
可能这就是医学工作者的通病。
“这简单。”
温白话音落下,他捏着纸巾的手直接就对着怪物的黑色指甲顺势一拔,刚好五片,不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