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弯了弯嘴角，一脸无害地将纸杯丢进垃圾桶。

    问题已经问完，廖绪就算是想再将他留下也无济于事，他看了眼笔录单，又拿去给了温白。

    “在这儿签字就行。”

    “好的。”

    温白扫了一眼内容，确认上面记的东西和他说的并无出入，这才下笔签了字。

    走出审讯室，沈确正站在走廊门口，看见他立刻走了过来。

    知道他担心，温白先一步开口：“等很久了吗？其实做笔录还是蛮简单的，只需要把我知道的说说就行了。”

    “那就好。”

    沈确看着一脸轻松的少年就知道他并没有受到影响，但廖绪这个人能混到刑警大队队长的份上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他等下还是要小心应对。

    “你去那边坐着等我，等我弄完就回家。”

    “好。”

    看着沈确去到里面，门隔绝了温白的视线，他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的另一间审讯室也打开了，是沈毅。

    温白瞥了他一眼，仔细分辨出了他身上隐约残存的臭味，跟上次那只劣种是一样的。

    沈毅也看见了温白，他的助理不在，此刻正杵着拐杖慢慢往外走着。

    他此刻的脸色并不好，今晚明明冲着沈正彰还有沈确去的，结果自己派去的杀手居然莫名其妙全军覆没，他卷入是非事小，但沈正彰那边却是刻不容缓，那么大一笔财产，他绝不可能拱手让给沈确。

    沈毅没打算理会沈确的情人，只想着当做没看见，但他没想到就在擦肩而过之时，少年却幽幽地说了话。

    “真巧……他们都死了……你怎么还在……”

    听起来无厘头的话却让沈毅浑身一顿，他眼里闪过震惊，但又不敢完全表现出来，只使劲地握了握拐杖，忍下自己心中的恐慌。

    他不会傻到以为少年是在套话，甚至他只单单站在那，就让沈毅感觉背脊发寒。

    他动作有些僵硬杵着拐杖，继续往前面走着，他这些年不知已经弄了多少人，原不会因为这点事感到害怕，可这个少年……

    实在是太诡异了。

    看着沈毅仓惶离开，温白漫不经心地转过身看着他的背影，狐狸尾巴露出来，就离抓住不远了。

    “沈总。”

    沈毅的助理在外面等待，毕竟他从一开始就不在现场，也不用参与笔录。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