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草场被一分为二,现在这半边草场正值休耕阶段,需要修剪、除杂草、施肥、除虫等既不需要技术又耗费体力的休耕维护。
pavel说他们家是小农场,休耕时间根据牧场恢复时间而定,通常是半年,也可能是几个月。
整个草场共用一个灌溉系统,因此域淙修理的灌溉系统就有一定的紧迫性了。
林谷禾开着修剪机围着半个草场转了三圈,切割野草的碎裂碎片在修剪机后大噪着吐在身后,野草的清新带着苦涩和土腥味充斥在林谷禾整个鼻腔,他在这半边草场如此大的阵仗,也没有让域淙抬一次头。
临近中午,阳光灼热,pavel过来叫停了。
“歇歇。”pavel递给林谷禾一瓶啤酒,“怎么样?还坚持的住吗?”
林谷禾笑着点头,“没问题。”pavel提前将啤酒开了盖,林谷禾仰头喝了一口,麦芽的香醇和啤酒的微妙苦味在舌尖融合,舒爽轻透,瞬间凉快下来。
林谷禾往域淙的方向看了一眼,他还在埋头忙碌,林谷禾拿着啤酒瓶往他的方向扬了扬,佯装随意问道:“那边修理的怎么样了?”
pavel朝域淙喊了一声,林谷禾也跟着看过去,但域淙抬头看了过来,视线往他们这边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儿,接着又埋下头,“基本没什么问题了,但又出现其他问题了,他让我别去打扰他。”
林谷禾“哦”了一声,余光仍在看域淙,“麻烦吗?”
pavel笑起来,“对他来说小意思了。以前实验室的设备坏了,申请维修要花费很多时间,还要走繁复的流程,问题不严重的,都是域淙修的。”
林谷禾“啊”了一下,心里感慨,这么厉害啊!
虽然跟他没有关系,但林谷禾心里却升起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pavel是白人,可能经常暴晒,皮肤也稍微有点偏麦色,脸颊还有些雀斑,有种别样的帅气。
他们三个,域淙居然最白的,林谷禾忍不住摇头,他怎么就晒不黑呢。
“你们一起骑行了多久了?”pavel坐在朝地上,一只手拿着啤酒瓶,一只手撑在身后,长叹一声,看起来很疲惫。
林谷禾也跟着坐在草地上,“一个多月了吧。”他喝了一口啤酒。
“想象不出来他会跟人一起骑行。”pavel看向域淙的方向,跟林谷禾吐槽,“域在学校一向独来独往,除了小组作业,或者一些必要合作完成的论文或者presentation,他基本都一个人,完全想象不出来他跟人一起玩儿是什么样。”
林谷禾盯着域淙的方向,很缓慢的眨眼,心脏又开始不规则的跳动,过了一会儿,他才听见自己问:“为什么啊?”
“不知道啊。”pavel朝他笑了一下,“他话很少,他参与的项目或作业都完成的很出色,能力也不错,大家也都挺喜欢他的。”pavel耸肩,“你知道,虽然同学之间要搞交际,但大家其实只关注自己的学业,钦佩的还是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