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一片陌生的屋子,段勋莫名的感觉一阵烦躁,拿起手机正准备给许声寒打电话,却看见了茶几上放着的一张白纸。
白纸黑字写着:段勋先生,我们离婚吧。
段勋眉头皱的更紧,手指无意识的捏紧了手机,大步上前拿起了纸条,底下的离婚协议掉在了地上。
他想都没想的俯身捡起了地上的文件。
离婚协议四个字映入眼帘,段勋捏着纸张好半晌都没有动作。
这两样东西在客厅放了一周,落了薄薄的一层灰,段勋的指腹沾上了一片黑。
他平时每天都要用酒精湿巾擦拭数遍的指腹,更是绝不会碰这种不干净的东西,这时候却顾不及了,心口烦躁得他几乎想撕了手里这几张纸。
段勋拿起手机给许声寒打电话,手指用力的屏幕“喀喀”响,几声忙音过后,许声寒温润的声音响起,冷淡而客气的道:“段先生,有什么事吗?”
段勋眉头皱紧,许声寒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
这种冰冷而陌生的态度让他不习惯。
他不说话,许声寒也不主动打破沉默,任由冰冷僵硬的气氛蔓延。
片刻后,段勋才道:“你这是在闹什么?”
“闹?段先生,离婚协议上写的不清楚吗?”
许声寒自嘲的勾了勾嘴角,闹?他哪敢?
被宠爱的孩子才敢放肆胡闹,不受宠的只会得到厌恶。
连小孩子明白的道理,他怎么会不懂?
许声寒和段勋在一起五年,体贴、温柔、处处为对方考虑,几乎是刻进骨子里的信条。
提起离婚协议,段勋的脸色更沉,手里的几张纸被捏的皱起来,“许声寒,你要闹什么?就因为我没有接你的电话?”
就因为没有接你电话?许声寒深吸了一口气,因为段勋没有接电话,他险些高烧死在家里,还不够是么?
非要他死在家里,才配和段勋提离婚是吗?
算了。
许声寒已经厌倦了和段勋纠缠,纠缠了五年得来了什么结果吗?他现在只想顺利离婚。
“我从来没有和段先生闹过。”
许声寒语气平稳的叙述事实。
段勋一顿,许声寒说的确实是事实,两人结婚五年来,几乎没有发生过争吵,就算有什么问题,许声寒也会很快让步。
但是许声寒怎么可能跟他提离婚?他们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么?突然提离婚无非是想拿离婚这件事闹。
段勋冷冷的警告道:“许声寒,别随便拿离婚开玩笑。”
许声寒下意识的一僵,段勋很少动怒,冷声警告已经是他怒极的表现,五年来,这种语气是许声寒最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