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袍厚实潮湿,闷得很,腰间的系带也很碍事,正面打了个粗大的结,顶得他肚子疼。他烦躁地伸出一条腿,习惯性勾上游叙的腰,脚尖绷得笔直。
两道胸膛紧贴,能感受到双方清晰的心跳,震耳欲聋。
他们喝了双倍浓咖啡,没有困意,精神得能看推理小说,也没有喝一滴酒,没有往胃里送过能扰乱神智的东西。
完全没有借口,他们却晕眩了,变得疯狂。
游叙把谈梦西的浴袍推到肩头,要解他的腰带。
过电似的,谈梦西打了个寒颤,手指也摸索到对方的牛仔裤。流连忘返地吻着游叙的额头,他的语气和眼神一样迷离,“我们在做什么?”
游叙解开系带的结,“以前没做过?”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谈梦西摁住他的手,没有甩开,翻过去五指紧扣。
游叙知道自己说两句好话,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偏偏箭在弦上的时刻,他只觉得被胁迫,隐隐有了火气,“分手炮。”
有那么两分钟样子,谈梦西没有动作,像是努力酝酿什么情绪。
游叙还要继续,要直入正题。
谈梦西说:“我不想。”
游叙欠身亲他。
他扭过脸。
“亲我一口。”游叙下令似的口吻。
谈梦西的脸颊和身体迅速降温,似乎再这样下去,会变得僵硬,“不要了。”
游叙把这两句回答组合,冷冰冰问:“你不想要?”
谈梦西摇头,“坦白说,我想要,在之前的酒店就想了。”
游叙把他推倒,“想要就别演欲拒还迎。”
谈梦西立刻坐起来,“如果你要跟我当朋友,晚上就不要跟我做这种事!”
现在,午夜场,战争进入白热化。
游叙又冷笑了,充满杀伤力。
他放开谈梦西,绅士地下了床,离谈梦西半米远,“说得好像你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谈梦西当然知道,从游叙把灯关掉起,已经预测到事情的发展。
糖,尼古丁,酒精,优秀的性同样会成瘾。
游叙的精力旺盛,犹如他滚烫的体温。谈梦西是从不缺这方面生活的人,不止不缺,而且合拍到极致。他爱惨了游叙的身体,光回想一下那些潮水般轻或深入骨髓般重的感受,足够情迷意乱。
忽然断了,没有循序渐进,他有强烈的戒断反应。
他几乎害怕游叙绅士的疏离,渴望有双有力的手臂勒住自己,有火热的身体抵在背后或者压在胸前,窒息般的也好,凶猛地摇晃也好,不要这么静,静得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