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的话语刚到嘴边,怀源顿了顿,说出来的却是另一句:“你说说看。”
他这话也是有考虑的。
想要帮忙边樊从以前的心理阴影中走出来,当然要知道他以前发生的事,并且对症下药才好。
但怀源不可能去问边樊的,这样无疑是将曾经的伤口再撕裂一遍。
这种情况下,询问别人是个很好的选择。
前提是,对方实话实说。
怀源心道,敛下眸子,隐匿住眼底的怀疑。
边樊的这个“师兄”来者不善,说的话也不怀好意,对于他的话,怀源决定只信一半。
“他啊,来的时候满身是伤,您也知道,我们导师在m国,那边对于虐童有很严重的处罚,所以导师问了几句,我们也听了一耳朵。”
“大概就是曾经收养他的人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虐待,啧啧,您可能不知道,当时来的时候他满身是伤,有些伤口还很深。”
“不仅如此,他也有严重的心理疾病,会莫名其妙的发疯,毁坏周围的一切事物,您可能没见过。”说完这句,师兄就闭上了嘴,看样子是不打算再开口了。
不,我见过的。
怀源在心里默默反驳。
不过他安抚下来了。
这时,边樊也走了进来,他掀开珠帘,看到里面的两人,愣了一下,露出了一个笑容:“师兄,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的新主顾,顺便来看看你。”师兄站起来,极其自然地拍了拍边樊的肩,半点看不出来他上一句话还在说对方的坏话,“看起来很好嘛。”
说完,师兄微微摇头。
边樊瞬间了然,笑了笑,打趣道:“我好歹是你师弟,怎么是顺便?”
两人随意寒暄了几句便相互告别。
等人走后,边樊按上怀源轮椅的扶手,推着他出门:“怀总,麻烦掀个帘子。”
哗啦一声,帘子被掀开了。
只不过怀源是坐着的,帘子被掀开的位置比较矮。
边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干脆自己动手了。
直到二人回到车上,怀源还是一语不发。
“劳驾,怀总,往后靠一靠,我给您系安全带。”
怀源如梦初醒,茫然的双眼终于有了焦距,呆愣愣地看着边樊,在对方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后,如梦初醒地往后靠了靠。
边樊见他这动作,还真要自己来帮他,简直气笑了,探过身子帮他扣好:“我能问问你刚才都和我师兄在说什么吗?魂都丢了。”
“在说怎么把你炒了。”
已经发动的车子猛地停下来,怀源撞上了身后的靠背,发出碰的一声:“……你驾照没考吗?”
“不是。”边樊匆匆回答,语气疑惑地问下一句话,“你要把我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