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晚会那天。苏佳昀和方亦刚下舞台，导演就迎上他们，对苏佳昀说她这次是有史以来唱的最好听的一次。

    苏佳昀擦了擦手心的汗，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管他呢，反正已经结束了。

    她和导演以及方亦道谢又道别后，走进了更衣室。

    主持人的妆容明艳大气，造型师又给她卷了个大波浪，更显熟女气质。

    但她参加节目唱的这首歌却是校园背景下的的小甜曲，所以是完全不同的两套妆造。

    好在她下一次出场就是闭幕，有充足的的时间重新化妆。

    她拿起手机，黎清在群里发了一堆她的照片。

    她嗤笑一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这次的妆容以大地色为主，倒是很衬她的衣服和发型。

    零点的钟声准时敲响，苏佳昀站在舞台上，和其他五位主持人一起祝大家新年快乐。

    她等不及换衣服，将外套胡乱穿上后拎了包就往外跑。

    她一口气跑到大门口，却看到了不远处熟悉的身影。

    也许是那人怕苏佳昀认不出他的车。他没有在车里等，而是站在车旁时不时望向她的方向。

    鱼尾裙就这点不好，她都迈不开步子。

    苏佳昀几乎是扑进苏月明怀里的。

    “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吗？”

    苏月明打开车门，让她先坐进去。“我哪能真的不来，这个点连车都很难打到吧？”

    苏佳昀没有听他的，而是站在那一动不动。

    “那你岂不是没看完...”“看完了。”

    苏月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屏幕上还是晚会网络直播的界面。

    “你看，有两全其美的办法的，所以你不要...”

    “哥哥。”

    如果没有零星的路灯，又或是广电大楼的灯光，周遭会是一片漆黑。

    少女的神情真挚，眼睛明亮。

    旁边偶尔有车开过，一些跑车轰鸣的引擎声震的人耳膜疼。

    她穿着一双高跟鞋，所以吻他完全不需要垫脚。

    “新年快乐。”

    她的笑容明媚又张扬，像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红玫瑰。

    仅此一枝的红玫瑰。

    “刚才在台上是说给全国观众听的，这一次是唯独说给你听的。”

    他知道的。

    仅此一份的新年祝福，只有他拥有这样的荣幸。

    -

    年初一他们去了黎清家，黎父黎母也已经等候多时了。

    苏佳昀一进门，黎母就拉着她，和她说昨天晚上的晚会她全程都看了。

    “我还发了朋友圈说这是我家姑娘，有好多人给我点赞呢。”

    黎母之前也会在朋友圈发她和苏月明的照片，所以其他人并不会误解黎母说我家姑娘是指黎清。

    黎父也说她有出息，《故事中国》不仅他看了好几遍，他还推荐了给他的学生们看。

    “佳佳真是厉害，才进电视台一年多就能主持新春晚会了。对了！还有月明，上次暮明律所还上新闻了呢。”

    黎母越说越激动，但黎清的状态倒是与她完全相反。

    “你们都发达了，就我一个人在普外科当牛马。”

    黎清真是有苦难言，这条路她跪着也得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