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乾脆越過他,擋在他前方,笑著道〝恩公,請留步。〞
南宮潾冷臉看著擋住自己去路的已婚女子,回說〝本爺不是妳的恩公。〞 〝可是剛剛你救了奴家,就是恩公。〞
〝那是因為那二個不長眼的東西撞了本爺,還要本爺賠罪,與妳何干。〞
男子的話讓柳秧秧一愣。
呃…….看來這位大爺非常討厭任何人碰觸到他,不過即使如此,她還是不放棄想要答謝對方,若非遇上他,她可能已經遭遇不測。
〝唔,但是是恩公把他們解決,讓奴家能夠平安,所以大爺還是奴家的恩公!〞柳秧秧盯著他的俊臉,臉頰輕紅,不得不說這恩公長得妖美玉色,難怪二個大漢轉而想搭上他。
觀察著那雙水潤大眼,竟然沒有任何一絲懼怕,對於他的冷面,能夠直視的人寥寥可數,這讓南宮潾煩悶的心情好了點。
見男子不再劃清身份關係,柳秧秧馬上提出要求〝恩公,為了答謝相救,是否給奴家個面子,請恩公吃個飯?〞
本想拒絕,卻在對上她眼中殷殷期盼及純真時,南宮潾鬼使神差地應允下來,等他回神,已經被女子領進家小餐館,上了二樓,在窗邊坐了下來。
本來這時他應該是要回到常滿國君的別院歇下才對,看來可能讓金福又跳腳緊張兮兮了吧。
由於南宮潾並不餓,柳秧秧便點二道茶點,回過眼問〝恩公,奴家叫柳秧秧,敢問如何稱呼恩公?〞
〝叫本爺南宮公子就好。〞南宮潾漫不經心端起茶水喝上幾口。
二人一問一答,都是柳秧秧問起說著,南宮潾語句精簡回應,不多說半句。
店小二送上茶點後,柳秧秧拿起筷子,催促南宮潾品嚐。當他將一塊沾著糖粉的麵皮給吃下肚後,道〝這是…曲糖兒?〞
〝唔…這兒叫做甜心兒。〞她開心地嚼著,〝好吃吧?〞
南宮潾心情複雜地吃著,這味道他沒忘記,倪傲藍還在時,他常吃,她總是鬧著他吃,喜歡看他吃得嘴角都是,像孩子一樣,而她走後,就再也沒吃過。
多久了?
有三年了吧……
〝南宮公子,今日是你的生辰麼?〞柳秧秧好奇地問,可口氣幾乎是肯定的。
〝為何這麼問?〞今日滿子廷只吩咐要他穿上,其他什麼也沒說。
〝你自大景國來可能不知,但在我們國家裡,紅裳只有喜慶才能穿,要嘛是生辰,要嘛是娶親,你應該已經有娘子,所以我猜今天是你的生辰。〞
〝妳猜得對是生辰,至於娘子……本爺尚未娶妻。〞南宮潾眸光淡淡地飄向窗外。
柳秧秧突然覺得胸口一揪,瞧著他的側臉,雖然他未皺眉心,但她卻好像能夠看到他心底的悲愴,讓她想要撫平。
捧起茶杯,她道〝秧秧以茶代酒,祝南宮公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轉眸看她一眼,南宮潾垂下黑眸,自嘲著〝呵,本爺倒希望見不著明日的太陽呢。〞
要不是他寶貝兒對他的冀希,要不是他曾允諾過誓言,他就不會還活著。他不會自殘,只等著老天收他的命,只是,要等到這天似乎還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