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给他们注射麻醉剂和肌肉松弛剂，死因在于头上的枪伤，22毫米口径的eretta 950，算是□□里响声小的了。”

“剜去双眼和枪杀的顺序是什么？”eid向法医提问。

anth有些为难，说不出什么。

liver埋头靠近伤口观察，“伤口很圆滑，凶手并不犹豫。刀口贴着眉骨和眼眶，”他用镊子刮开了黑红凝固的血迹，“下刀贴近骨头，却没有在骨头上留下痕迹，看起来经验老道。但有一个问题，他的下刀很深，几乎要触碰到大脑了，如果作为施虐手段，会不会有些多余？”

rentiss掀开了尸体上的布，除了脖子上的淤痕外，没有其他的施虐痕迹，“他的目的不在于施虐，也没有性侵犯。他非常干脆地从身后袭击受害者，圈住她的脖子，注射药物，剜去双眼，开枪爆头。”

“你如何确定顺序？”法医问。

“如果他先开枪的话，就没必要注射药物了。”eid解释说。

“可以看看其他几具尸体吗？”

“当然，如果这能帮到你们的话。”anth拉开了身后存放尸体的冰柜，“从左到右是依次按遇害时间排好了顺序。”

liver把观察重心放在了受害者的眼睛上，或者现在该说眼眶？

“第一具尸体的眉骨上留下了刀痕，但第二具尸体开始的刀口就很顺畅。他进步的未免太快。”liver感慨，“还有遇害者的尸体没有被发现？”

“除非他没有在洛杉矶境内作案。”anth耸耸肩，“你得相信洛杉矶警局。”

然而大部分美剧中的地方警局都是被虐菜的，liver默默吐槽。

“那就还有另一种可能，他在作案前就对于人体结构和划开肌肉的触感很熟悉了，第一具尸体只是让他把原有手艺捡回来。”

“他可能从事医疗相关专业并且已经辞职或离开岗位了一段时间。”eid推理出。

“不是虐待，没有侵犯，凶手拿走眼球做什么，泡酒喝吗？”liver随口胡扯着。

“眼球泡酒，有一定几率会死于无法被消化道细胞吸收的朊病毒。但它严格来说不是病毒，是一类不含核酸而仅由蛋白质构成的可自我复制并具感染性的因子。”eid一本正经地回答，并且有滔滔不绝的趋势。

“eid…..”rentiss有气无力地叫了他一声，终止了这场智商与记忆力的碾压。

“开个玩笑罢了，更何况其中有些受害者染毒，我想凶手不至于这么生冷不忌。”liver赶紧打圆场，“还有什么发现吗，我想快点离开这里了。”

“暂时没有了。”

洛杉矶警局为bau小组提供了一个办公室和一个大白板，贴着洛杉矶的地图和受害者照片。

eid根据资料进行地理侧写，liver抱着杯白水一口一口的喝着，神情恍惚地看着窗外流动的车流思考。

出租车司机，餐厅服务生，□□，医生，学生，警察，街头艺人，这些职业有什么特点或者共同之处吗？似乎是没有。

liver皱皱眉，在脑内划掉了一个思考气泡。

凶手需要挑选谋杀对象，就像他只选择了眼睛这一处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