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唔，我开心。”

ily瞪了他一眼, 手上的两只金属铃铛挂到了一条树枝上, 纤细的枝丫没有承受住重量, 啪地一声断掉，小铃铛落在地上清脆地响着。

ily的眼睛和liver相比更加得绿，像极了妈妈im，柔润碧波配上她喜欢的黑色烟熏妆，像是只任性的小鹿。

liver咧嘴笑了，抬手摸了摸妹妹麦金色的头发。 “我想把头发染成浅金色。”

“什么颜色都好看。”

“你不是应该劝我不要去染发吗？”

“为什么？你有选择的权利。”

“那我说我喜欢上了学校里的一个男孩，你也会答应”

“可是你会喜欢上他们吗？”liver完全不担心。

“好吧，不会。”ily垂头，“这就是你拒绝了当年所有追求你的人的原因”

“ell，你怎么会知道这些”liver好奇。

“学校里现在还流传着你的传说，没想到吧？”

镇上只有一所中学，所有孩子都是这座学校的校友。

liver摸摸下巴，“他们都说些什么”

“说你是性冷淡。”

呵呵，这样的传说liver一点也不想要。

看着哥哥突然僵硬的表情，ily十分好　心地转移了话题，“liver，把头发留长怎么样？”

“恩”liver抓了抓金发，他有一段时间没有理发了，金发已经长到耳下，长而柔软的头发一缕缕卷出微弱的弧度。

“等我一下。”ily说。

她拿来了一段皮筋将liver脑后的头发勉强扎在一起，额前耳边有一些脱离队伍的发丝蜷在脸颊旁。

ily又从圣诞树上摘下了一条墨绿色的丝带缠在发上，顺手还给打了个蝴蝶结，再带上一副金属边的圆框眼镜，柔化了他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

liver在温暖的室内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勾勒出恰到好处的腰身和肌肉线条，壁炉中红色的火光在镜片上反射出一阵幽幽的蓝光。

“完美！”ily惊喜地叫着，衣冠禽兽的意味更浓了，她没敢把这后半句说出来，万一哥哥一个冲动把头发剃了该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