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敢随意评判annibal口中的天赋，谁知道他说的是ill的共情能力，还是那些精神变态对ill的影响？置之不理和接受听起来差不多，实际上还是有一段差距的。

就像是知错就改和承认错误死不悔改的差距吧。

“ill成为一个，在破案过程中运用他的天赋实在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选择了。我听说他回到外勤岗位后已经抓了三位连环杀手了。”liver依旧笑眯眯的，不带一丝侵略感，“我非常敬佩他的工作能力。”

言下之意就是，我和他只是工作伙伴关系，不管ecter医生你是想当他的知心叔叔也好，朋友也好，甚至是恋人都行，我都不会干涉。同时忽视了annibal话中那些危险的想法。

“他工作太认真了，这不利于他的病情。”annibal看似惋惜得摇了摇头，“他应该留下一些私人时间。”

“的工作不都这样吗，我也希望有点私人时间，可是你看我半夜都得跑出来查案。”

annibal恢复了具有深意的笑容，他可不觉得一个会半夜跑到凶案现场的人会只是为了工作。事实证明，野兽的直觉总是敏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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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liver回到酒店时，终于可以放下面对annibal的警惕，强行使用共情能力的后遗症也终于浮现出来。

ill的共情能力来源于大脑的异常开发、破案技巧和丰富的想象力，而liver可以达到前两个要求，但第三个丰富的想象力可真是为难他，这就是真的需要天赋了。

而想象力不及格的liver使用共情能力时就出现了脑海中的画面不能连贯出现的问题，以及头疼和精神疲惫的情况。

liver暗自庆幸没有在对上annibal时发生这种情况。

他脑子里就像是六十年老风湿遇上梅雨天气一样疼的要命，liver已经走到房间门口了，却只能扶着门把手，恍惚间脑袋就不受控制地撞上了门。

实木门板和人体最坚硬的头骨碰撞发出沉重的响声，还没等到他摸出钥匙，门就被打开了。

liver的身体反应速度倒是没有因为精神疲惫而变慢，他迅速松开门把手，转而扶住门框避免了摔进屋里的结局。

“嗯？我走错门了吗？”liver看着开门的otch。

otch穿着睡衣，黑发不像白天里规整地梳好，而是柔和地垂在额前。住在一起几个月了，liver不是没见过otchner先生这幅模样，但每一次他都会忍不住盯着otch，生怕下一秒otch又变回西装革履面无表情的好探员。

“你的房间在对面。”otch好心提醒道，他伸手扶住了靠在门框上的liver，“晚上去哪了？”

“我去现场看了看。”liver说。

研究表明，说谎是一种高级脑域活动，在精神游离状态下，人们失去了说谎的能力，只会下意识地回答问题，说出事实。

“liver，”otch的语气柔和下来，“你不用这么着急。”

“嗯。”

liver膝盖弯曲靠着门框借力，这使他比otch矮了一些。站在otch的角度，可以看见liver那双被浓密睫毛挡去了大部分的湖绿色眼睛有些迷蒙，麦金色卷发早就散开了，深蓝色的丝带被他缠在手腕上。

liver的长相是绝对不能用漂亮或是美这些形容词来描绘的，他的五官十分立体，微长的卷发很好地从视觉上柔化了有些犀利的脸部线条，像是古希腊俊朗的男性雕塑，而非油画中柔和的贵族。

otch突然想给这只大金毛的丝带上再加上几颗小铃铛，免得他晚上到处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