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有哪个面对死亡的人会不恐惧？即使他是心甘情愿，或者说崇拜死亡，他也会害怕。这是除去一些情感**之后，生物最深层的求生的本能。

更何况liver并没有在血液的最后感受到人死亡之后产生的特殊物质。

他继续走到水池边，拿起水池里缺了口的半边耳朵。

“这只耳朵，也是在她活着时候被割下的。她没有死。”

“liver，你知道吗？”rentiss捂着嘴。 “嗯？”

“你刚才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个很会忽悠人的神棍。”

“我也希望我是个真神棍，这样占卜一挂就能找到凶手了。”liver无奈道。

第85章 第九个案子12

“ecter医生”liver站在门前的楼梯上, 皱眉望着suv前的两个人。

后座的车门被打开了，ill依旧扯紧了毯子蜷缩在座椅上，annibal则半蹲在车外, 握住了ill惨白的手, 扬起头同他说着什么话。

他脸上的关切实在是真实极了, 而ill的手指也不觉握住了annibal的手掌, 即使他垂着头，不去看annibal的眼睛，脸上一片空旷, 毫无表情。

“我通知了他。”raford的手指间夹着一条烟, liver不着痕迹地避开了猩红的烟头和缭绕的雾, “ill现在的状况非常不稳定, 我想ecter医生能帮上些忙。”

annibal突然转过了头，目光如刺破浓雾的利光投向了注视着他的liver和raford。

野兽永远拥有着超越其他生物的敏锐直觉，为了自保也为了捕食。

liver没有回避annibal的目光, 不知是不是错觉, 他从annibal那还未脱离出的关切表情中看出了一丝笑意。

嘲笑讽刺说不上, 但绝对不怀好意。

仿佛有一只古罗马斗兽场中的猛兽，但又更加的没有束缚与奴役, 它可能会被人类的角斗士打败, 但更多的时候角斗士被撕碎的尸体成了它的盘中餐。

现在，在一场新的角逐游戏正式开始前, 它再一次兴致盎然地从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吼, 刺激着面前的角斗士。

annibal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衣披在ill的肩上, 又替他关好了车门，并嘱咐ill将车窗摇上去，隔绝了外界不断涌进去的冷空气。

上升的车窗内蒙上了一层白雾，那是ill冲着车窗玻璃湿润的呼吸将暗色的玻璃染得模糊，他只能透过这朦朦胧胧的一片看见annibal正向他的家门口走去的背影。

ill睁大眼睛，无言地将额头抵在车窗玻璃上。

annibal走近了，就站在门前的阶梯下，视野自然的比liver和raford矮上一截。

大概是因为匆忙赶来，他暗金色的头发虽然有认真地梳过，却也来不及精细的抹上发胶，发丝垂在在额前，加上他示弱似的角度，看起来只是一个无害的关切的友人。

“ack，ill接下来会怎么样？”annibal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