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种人被控制着平静了下来, 昏昏沉沉的倒向了一旁。

“有人想要自己离开的吗？”没有人回答。

liver叹了口气, 用能力仔细检查了实验室内, 确保没有研究员还保留了自我意识后, 转身离开了这件实验室。

“带我去出口。”他对跟在身后的arence说。

arence迟钝的点了点头，抬起一只手指为liver指明方向。一直抬着手臂，时间长了是一个很痛苦的姿势, arence的手已经在发颤了, 但他的面色却没有改变, 神经系统在高压下自动忽略了身体发出的警告, 仅仅是执行严苛的命令。

出口是一部电梯, arence停下来, 终于放下了手。

“还有其余出口吗？”

arence点了点头。

“把它们全部打开。”

接到命令的arence从口袋里拿出控制器，按了几个按钮，眼前的这个电梯大门也应声而开。

电梯厢内部十分宽敞，足够放下两人高的牢笼。

liver在最后离开之前，回头望了一眼空荡荡的银白色走廊，垂下头让人看不清眼中的情绪。能力触须疯狂的发酵，膨胀，生长，直至覆盖了整个地下实验室，发出最后一击，实验室中的所有九头蛇相关人员全部在这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liver提着arence的衣领，把他甩进了电梯。arence输入了最后一通密码，电梯门缓缓关闭隔绝了冷漠的空气。

liver屈膝顶上arence的腹部，用了十成十力气。

arence吃痛，表情瞬间扭曲，神经系统开始争先恐后地工作。他的自主意识逐渐恢复，眼光里带上了恨意。

但liver不会等到他完全恢复意识才下手，他提着arence的前衣领，将他整个人摔到电梯厢壁上。砰的一声，arence靠着厢壁滑到地上，但他还没晕过去，手指颤抖着想要反抗。

liver再次把他提起来，将他的脑袋往厢壁上砸。这个动作被重复了无数次，liver几乎是面无表情地做完了这一切，除了发红的双眼和溢血的嘴唇能够证明他起伏的情绪，他永远不明白，像arence这样的人凭什么活在这世上。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相信上帝，相信众神，只有这样，满身罪恶之人即使是死亡也无法使他解脱，地狱烈火将永远伴随着他。

直到厢壁和arence的头发中浸满了血迹，arence再也支撑不住，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倒是还没死，liver向后抹了一把头发，气息稍稍加重了一些，至于重度脑震荡带来的后遗症救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黏腻的血液将发丝聚拢到一起，向后披散着，露出了他光洁宽阔的额头，像是古典时期的艺术家手中最完美的雕塑，却又掺杂了不属于那个时代的诡异的死亡美学，如果说那双澄澈的蓝绿色眼眸中曾有那么一丝阴霾，现在却在灯光下消失了。

电梯迅速上升，九头蛇的工艺将超重感降到了最低，但这段路程本就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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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组和herlock重新回到了工厂，estrade跟着他们，还带了比之前多两倍的特警。

“如果你们仔细检查了工厂的内部构造，怎么会找不到入口？”herlock冷哼一声，十分不屑，“那还是一部电梯，不，绝对不止一部。地下实验室的规模理应超过了地面上的制作工厂，还包含了大量的警卫人员。”

“至少有四部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