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otch正在喝牛奶，被最后这个词惊得开始咳嗽，把超级英雄们比作幼儿园？？？

“嗯哼。”liver递了一张餐巾纸给otch。

“谢谢。”

“有个性没什么问题，只不过他们每个人的性格差异太大，再加上他们各自的独特能力和长期所处的危险环境，我想这些让他们在处理事情上和普通同事不太一样，非常活泼。”liver微笑注视着otch，但又因自己话中的内容带着些遗憾，“加上他们每个人都有不同于常人的过往。”

背叛，杀戮，遗忘，暴力，生死一线。

liver没有继续说下去暗自摇了摇头，将目光投向窗外。

“如果你再早一些回来，或许不会错过日出。”otch说。

即使这里没有连绵的群山，宽阔的大海，或是无际的草原，但在高楼之上俯瞰城市天际的日出也有一番震撼。

liver喜欢自然光，客厅和餐厅装着一整面落地玻璃，卧室和书房没有落地玻璃，但也将窗户开的恰到好处让室内采光良好，能看见阳光弥散在每一个角落。

有时候一个案件结束，那些血腥压抑的画面仍然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能驱散。即使otch干了这么多年侧写师也无法真正平静的面对疯狂的犯罪，他只是有了更多的方法调节自己。

哦，现在还有了一个liver，至少他不用担心再前半夜失眠或是做噩梦。

但他依然可能会在后半夜从沉睡中醒来。没有梦就不会被惊醒，也没有人在呼唤他，可他就是醒来了。

otch睁开眼，看着枕边liver的睡颜。liver睡着时很少有什么表情，但也这是因为没有表情，以及透过窗帘的些许夜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安静而无害。

这是他几乎从不在人前表现出来的一面，在otch的印象里人际交往中的liver永远都是自信睿智、温柔礼貌、能言善辩，有时候也会带上尖锐与危险。

但安静无害？这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而这样的形象，对于一只大金毛来说同样难得，他在这时沉默着，你也看不见她那双坚定的蓝绿色眼睛，但总会有一种无形的安全感包围着你。

没错，是安全感，而绝不是一种对于无害的弱者的保护欲。你会感到安心沉静，只是因为这只温顺的大型犬，陪在你的身旁。

liver的一切感官都极为敏锐，在otch醒了之后，即使他不愿意打扰liver，liver也会很快醒来。

开始几次otch看着liver带着睡意和水气的眼睛还会有些愧疚，但久而久之，

otch已经习惯了，甚至在那双无意识的表现出有点委屈的眼睛里感到愉悦。

otch决不会沉浸在吵醒了伴侣的自责中无法自拔，因为只有他醒过来，在otch想要拥抱他的时候，就可以抱着身边的人，并得到回应。

有时候抱着抱着，就会出现晨间理所当然的生理冲动，但更多的时候是两个人披着被子做到客厅的狼皮地毯上——那是liver在一次打猎中的收获。

otch也许会点一根烟，liver不抽烟，但如果otch想，他不会阻拦。拉开落地窗的窗帘，窗外的夜色褪去，朝阳万里，天际燃起火焰。

“虽然没有日出，朝霞也不错。”liver看着窗外玫瑰色与橙黄色的云彩。

otch转过身去，木椅发出了一些声响，“是，这很美。”

“像是个梦。”liver怔怔的说。

这让otch有些担心，他知道liver看待世界时会产生一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虚无感。不过这种虚无感没有造成太大影响，更多时候像是一种哲理性的思考，简单的说，就是没有严重到让otch要把liver押到心理医生那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