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放的是什么?”
ony手上旋转着的螺丝刀顿了顿,他转过身去,背对着liver,“嗯,一些视频,只有画面没有声音。”
“什么内容。”
“关于冬日战士……”ony的声音开始低沉了下去,”1945年那一块记录着他们对arnes中士手臂的改造。而1954年的一块存放着的内容,不止是1954年,还包括了之后几十年的视频资料,直到1979年,统一记录着冬日战士每一次出任务之前及之后的洗脑工作。” “所以你就去找朗姆洛核实情况。”
“嗯。”ony,随意的点了点头,想要掩饰自己有点低沉的情绪。
liver稍微走近了一些,靠在他的实验台旁,但又没有凑的太近,保持着安全距离,“那影响到了你。”
“是啊,你能想象得到吗?他们用的是最原始最愚蠢的电击洗脑,那够痛的。”ony,忍不住嘲讽九头蛇的技术,但这永远只是他口是心非的一部分,“但是他没有哭,从来没有过,所以交叉骨那么说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现在看来是假的。但是每一次电击洗脑他都在嘶吼尖叫,虽然原视频没有声音但是我能看见。
他非常痛苦,而这重复了几十次。你想看看吗”?ony忘记了把他手上的螺丝刀放下,螺丝刀一直被攥在手里,随着他的手部动作依旧摆动,“那可真容易给观看者留下阴影,不过我想你应该已经习惯了这种画面,但说真的,我可不是。”
“liver斟酌了一下,跟着ony走到了电脑前。”
arvis沉默着调出了视频,ony用螺丝刀的十字型刀尖在屏幕上戳着快进键,他不止一次,打开这些画面了,但显然他还没有完全习惯。
liver皱着眉头看完了,即使他早就知道这些事的存在,但那毕竟也只是记忆中的几个片段,远远没有这些真实录像来的震撼。
黑暗、冰冷、痛苦,持续了几十年,像是一次没有终点的寒风中的自由落体运动。
“事情就是这样。”ony把手里的工具随手扔到一团乱的实验台上,抽出一把转椅懒散地坐了上去,|我做的那些事情很奇怪吗?我只是……你知道,我们最近还在继续追查神盾局倒台之后残余的九头蛇势力。ucky作为冬日战士时拥有的信息非常有用,但按照你和avier的意思,如果不去想,他就不会想起来这些,但事实却是,我们得让他想起来这些令人糟心的事情来帮助我们去找到那些恶心的九头蛇的坐标。”
冬日战士还在九头蛇时,只要任何出现恢复记忆或者说出违背常态的词语之后,就会被再次按上洗脑机进行重启,以至于连他自己作为冬日战士时的记忆也有一些碎片化,他遗忘在脑海中的某个角落,但是身体仍会记得疼痛,他会很快想起来,连带着在这之前之后发生的事情。
“你现在说的话,可真不像我认识的那个钢铁侠。”自大,傲慢,以自我为中心。liver放松了紧皱的眉头,但他不可能在这种时候露出一个轻松的表情。
ony轻哼了一声,“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我的,但不管是想要拐走eid小博士的黑心资本家也好,或是已经把你的妹妹拐进了复仇者联盟里的不靠谱土豪也好。但我没忘记复仇者联盟是一个团队,虽然我不是这个团队的队长,但至少我也算是出资人和武器维修者,总不能什么也不干。”
“而且,”ony说着皱了皱鼻子,脚掌点地,晃了晃他的转椅,“至少在我十岁,不,八岁之前我的耳边总有人讲着美国队长和他的战友ucky的故事。不过那个时候的漫画画得足够抽象,几十年后我才看到真人,ucky这个昵称和他那双眼睛太符合了。所以,当交叉骨那么说的时候,我才只是吓了一跳,没有怀疑。”
“ony,停下你的胡思乱想,否则不管你穿没穿战衣,ucky都会来揍你的。那是uck(雄鹿),不是眼睛湿润的an(小鹿)。”
“随他去吧,谁让队长在后面加了个y。”ony尽可能的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liver沉默的站在一旁,低头思考着什么,ony的眼珠向四周转了转,没等到liver开口,也就自己离开了转椅,打算回到自己的实验台去继续工作,但liver终于又叫住了他。
“ony,有兴趣看个心理医生吗?”
ony停住了脚步,“不,完全没有兴趣。那群没用的人又能做什么?心理学不过是一门概率统计学,而他们上哪儿找足够多的超级英雄样本来解决我的问题?”
他想继续往前走,但最终叹了口气,转过身来,“你觉得你收集的样本足够吗?”
liver摊了摊手,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