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特已经安排死亡了。你们对他敬礼了吗？”

“是的。”

“他看起来怎么样？”

“他……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忠诚、坚定和热血。”

aria的剪刀停住了，被剪断大半截后摇摇欲坠的纸片被风吹得不停翻转。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普拉提离开之后，aria剪下了最后一刀。

忠诚、坚定和热血。

都是假的。aria深知liver的伪装能力和他的心性，这仅仅是应以掩盖他对九头蛇的厌恶。aria用指腹慢慢地将照片的边缘打磨平整，等计划完成，只要liver想，她很愿意把手下的这一支势力换一个名字再换一个宗旨。

九头蛇的理想？

关她娘的屁事。

aria将桌面上堆满的纸屑扫开，将一本用了五分之四的笔记本摊开道一页空白，把照片仔细地贴上去。

照片上的liver正在一片夜色中略斜过头去看路旁冬青的红果子，与他无关的人、事、物全部被剪下扫进了垃圾桶。

第182章 资料

liver在布莱特的实验室门前, 扫描虹膜并刷过身份卡之后, 实验室泛着金属光泽的门缓缓向两侧开启。

他大致翻过布莱特之前遗落在卧室里的几份文件，了解到布莱特在实验室有几个助手？不过，当liver走进实验室时大部分人都不在, 只有一个一个架着玻璃瓶底那么厚的黑框眼镜的男性坐在实验台前。

他面前的实验台上没有摆放仪器，而是铺开了各种各样的记录资料。男人的双手捏着他面前那份资料的纸边缘。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时, 抬头看了布莱特一眼, 又迅速的低下头去, 似乎在努力认真地让自己看起来是在读资料, 可实际上心神不宁, 眼神乱飘。

liver瞥了他一眼, 看清了他胸口上挂着的身份吊牌，霍兰德。

liver用余光关注着霍兰德的举动, 自己却没有走向他，而是朝着靠在另一方角落的资料架上走去。

资料架上的所有文件全部用牛皮纸盒分类装好, 盒脊上大多标着英文, 也有一部分是意大利语或是德语。

liver的手指一排一排的划过资料盒的标签，跳过了那些他不懂的语言，大致, 了解了这些资料的内容——纸张记录的实验数据、资料芯片、试验录像, 实验人者的身份资料，最下面一层胡乱堆着被否定的实验猜想文件。

liver重新将目光投向装着实验人员身份资料的牛皮盒子上, 但身后响起的脚步声却让他伸出的手转了个方向, 拿下了另一个文件夹, 然后转过身去，恰好看见霍兰德闪避的眼神和向另一侧迈出的脚，霍兰德本来想要走向布莱特。

liver将文件夹抓在手里，用不耐烦的语气朝着他说道：“有什么事情直说，不要在那磨蹭。”

“嗯，”霍兰德尴尬地转过身来，抬头看了一眼布莱特博士，又迅速低下头去。

liver意识到布莱特在面对他的助手时威严的过头了，像是个脾气火爆□□□□的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