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低低地回应了一声。

等在医疗室是ony和anner，当arvis检测到liver的脉搏变化判断他可能要苏醒过来时，他们两个就在这等着了。

anner扶着眼镜冲liver笑了笑, 走到一边的医疗仪器上检查数据, 而ony径直站在床头, 双手抱臂，刚好挡住了砸下来的刺眼灯光。

“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 五十七个小时而已。”ony回答, “我们联系了海伦赵博士, 但是再生摇篮对你的伤口没有作用, 所以只能使用正常的药物和缝合处理。liver, 跟我说说看心灵宝石是怎么回事？它现在在哪？”

“在我的脑子里。”liver睁开了眼睛，强迫自己尽快适应灯光。失血过多带来的头晕目眩早已消失, 伤口有些隐隐作痛, 但不算严重。感谢tark的科技, liver庆幸他们没有往自己身上插一堆探测贴片或是管子什么的, “oki呢？我让他带人出来。”

“hor把oki带回阿斯加德了，那些实验体…具有特殊能力的那几个, 教授很愿意让他们去学院上课，还有些人类, 成人在医院接受治疗, 孩子们送去了tark赞助的福利院, 不用担心他们的生活。爱丽儿去学院了, 那个人类小孩在福利院，你可以给他取个名字？”

“爱丽儿？？？”

“就是那只小美人鱼，布莱特实验室里的那位。孩子也是，毕竟你和他相处了那么多天，至少给他个名字吧。”

liver看向窗外，透过落地窗俯瞰纽约，冬季的天空灰蒙蒙的，但又有些许阳光透过浓云洒在远处的海面上，“ovember，叫他ovember。”

“这听起来有点随意，不过，好吧，ovember。”

“你的自愈能力好像消失了，但又好像没有消失。”anner在一边补充道，“我们进行手术时，有几次你因为失血过多快要休克了，我们都已经准备好输血了，但是血流自己止住了。只不过时间不久，身体机能恢复一些后，出血又继续下去，你的能力似乎对你的身体仍有控制力。”

liver摇了摇头，用左手撑着床想坐起来，但他忘记了左手手掌上的伤口，突如其来的痛觉让他忍不住呲了呲牙，又换到了右臂，这一次又牵动了右肩的伤口，他皱了皱眉，咬牙忍着痛意坐了起来。

“嘿嘿别动！”ony想把他按下去，但是对于liver这种全身是伤的情况，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去碰病人的哪一个地方把他按回床上，“伤口裂开了我不会再给你请医生。”

liver轻松地避开了ony挥舞的手臂，坐在床沿，肌肉发力牵动了伤口让他，面部的表情紧绷，但他不止坐起来了，还扶着床沿慢慢地下了地，“我能用这个状态从九头蛇基地里逃出来，还不至于动都动不了。至于自愈能力，我想它可能被心灵宝石压制了，只是压制，不是被清除。我总觉得，心灵宝石在我的脑子里就像是一个寄生生物。不会让我好过，让我恢复精灵到有能力杀死它，但也不至于让我死。我需要打个电话。”

“给otchner？”ony小心翼翼地问。

liver有些奇怪地点了点头。

“嗯…这个，”ony突然转过身去，但又觉得自己的动作是不是太明显了，又转变为侧对着liver，眼神却看向anner。

“有什么问题吗？“liver问，“离开之前，aron说有事要告诉我。”

“嗯，我们大概在，一天前收到了消息，可能和他想告诉你的事情有关联，但是，额…”ony尴尬地扯了扯领子，“anner博士，要不你来说？”

“我…不，”anner使劲摇了摇头，坚定的看着ony，“你不怕浩克出来？”

“到底有什么事？”liver加重了语气，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illiams先生，我这里有关于这件事的相关事务报告。”arvis的声音响起来，ony就像遇到了救星一般将手中的平板塞到了liver的手里，“你自己看报告。”

“？”liver看着文件的题头，念出了声。

“arvis在的数据库里找到的。”

liver抬头看了一眼黑进了数据库却毫不心虚的ony，将资料往后翻。资料中出现的名字让他停住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