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ver剪断最后一缕头发，将手指里的发丝扔进垃圾桶，又打开水龙头冲干净洗手池里的血迹，重新抬头看镜子时，他忍不住吸了口气。

“怎么了？”otch走过来。

liver把剪子放在洗手台上没说话，只是示意otch看一眼垃圾桶里的金发，再看一眼liver头上的头发。

liver的长发已经留到了肩胛骨的位置，而刚才被他剪掉的头发最长有十英寸。照理来说，他现在的发型不至于是寸头，但也不会太长。但看看镜子里的这个人的头发，他剪头发之前是多长，现在就有多长。

干净柔软的鬈发贴在耳畔，甚至被otch靠近时呼出的气息吹起来一些。

“看来我对自己的长发执念很深。”liver看着镜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otch按着他的肩膀笑了笑，“水温可能还有些烫，去试试能不能接受。然后睡一觉，飞机明天早上起飞。”

“我又不是个孩子。”liver说，“自己能做这些。”

他看着镜子里otch棕色的眼睛，不知不觉的沉了进去，像是一片森林，走进去出不来的那种，夹着水汽的凉风拂过来，星辰在头顶盘旋，“我承认今天的事情很恶心而且恐怖。但我确定我没问题，我应该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了吧？”

“但是你忘记了以前的事，现在就像从新来过。”otch把脸埋进liver新长出的发间，“我记得你到来接第一个案子时，也是被凶手拉过去当作了人质。”

“然后呢？”

“凶手抵住你的脖子，你叫我开枪。我开枪了，他的脑袋就在你脸旁边炸开。第二个案子，我们就在凶手身后时，你果断的开了一枪，打碎了他的脑袋——非常精准的一枪。只不过，就那两次之后你的心理状态就出了一些问题。今天的情况可比当时刺激多了。”

“那些问题解决了吗？”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你觉得呢？”

“看样子是解决了，那何必担心现在？”liver偏过头去吻了吻otch的额头。

otch有些受惊的抬起头，恰好撞上liver的下巴。

liver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可不会让一切重新开始，你已经是我的了。”

“当然。”otch咬了一口liver的下巴，“你洗吧，我先出去了。”

liver看着otch拉上了门，他脱掉衣服踩进温热的水中，水蒸气氤氲而上，慢慢遮挡住了他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今□□着伊利亚开了四枪，脑花、脑浆、血肉全部变成碎块溅到他的脸上，，他当时几乎被吓呆了，但冷静下来后，心里倒也没有什么他过重的负担。

但按照otch之前的说法，他之前开枪打死另一名杀人犯时，心理问题大得都要被组长找谈话，这根本不应该。

更何况，资料上显示他先去了而后才转到了，的资料上写的有些笼统，但他知道那时候的工作有多磨练人的心理素质。

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出现那样的心理矛盾。

第198章 连续

“认真的吗？我们刚刚结束这个案子。”rentiss听到带来的消息，忍不住把飞机上的枕头盖在脸上, 掩饰住脸上的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