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小时前,有个小伙子跑到这边来,说他儿子在医院出事了,是我上去传的话。”
旁边的一位工人突然说道,因为是施工地,所以他才会上去传话。
舒晴眼眸骤然一冷眯了起来,可怕得仿佛就要吃般的魔鬼。
工头几人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退出一两步远。
“还记得那个人的脸吗?”
工人摇了摇头,“他戴了口罩,墨镜,用兜帽将自己的头盖住了,我听是宏籍的儿子出事,也没有多想就……”
被舒晴的眼神盯着,工人没法再说下去,他和宏籍本来就是同乡,说话时眼眶红红的,带着鼻音。
舒晴带着一身冰冷,飞快的离开了工地,此刻的心情,连她自己也分不清了。
只知道,她很愤怒,怒到想杀人。
等舒晴到太平间看到宏籍摔得不成人样的尸体时,内心做了不知多少的挣扎才压下那股的寒气袭身。
为了让她身败名裂,这背后人还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
舒晴捏紧了拳头,眼底布着血丝离开了太平间,收到了徐靖枭的电话时,舒晴也刚好出现在外面。
让她什么也不做,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舒晴重新回到了医院,因为她是被警员带走的,所以,来时也会有一名警员跟在身边。
医院的气氛很诡异,对暗中投来讥讽、鄙视的目光和指点,舒晴没有放在心上。
来到停尸间外,舒晴看着等候在外的众人,眼眸眯了起来。
所有不同的视线,纷纷往舒晴身上扫视。
徐靖枭走上一步,握着她的手,沉声安慰着说:“不会有事的。”
舒晴摇了摇头,她还没有脆弱到那种程度。只是这件事,让她愤怒而已。
不是舒晴没有同情心,而是,这对父子完全不是她所杀,是另外其人。
“里边是什么情况,我需要知道,我的药物我自己有偿试过,根本不会造成任何的伤害,”舒晴走上去,对这次的负责人说,“我也知道这些话不会有人相信,但我也没有理由杀死一个素未某面的少年人。”
负责人看了身后冷着脸的徐靖枭,开口对舒晴说:“现在只能等法医取出有用的证物,还有,病房方位的录像带被人取走,我完全没有任何可寻之迹。”
舒晴眉头一扬,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三岁小孩都知道舒晴是被冤枉的,但大家却总是习惯性的相信自己双眼所看到的,认定少年的死和舒晴有极大的关系。
“哗!”
停尸门被人拉开,走出一名高挑纤细的女子,凤眼微微眯着,给人一种无名的魅惑感。
等那身穿白袍的女法医摘下面罩时,舒晴也不禁被这样浑身散发着魅惑力的女人多看几眼。
正是这时,徐靖枭抿着唇走上去,然后自然地从女法医的手中接过装了袋的证据。
“这个需要化验,我那边的设备会更齐全,你不准备交给我吗?”女法医嘴角带着合适的微微笑意,对徐靖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