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在某某。浩工作的房門外,偷聽到浩跟手下小狗的對話。
先是小狗的嗓音:「浩哥,你要我辦的事,我現在就去做。」
浩說:「好的,小狗,你記著要謹慎一點。」
小狗說:「是的,浩哥。」
然後是小狗退出房間的腳步聲,甯水兒馬上走到牆後,看著小狗出來。
身穿制服的甯水兒摸著口袋,確定手機帶在身上了,也帶了少量的金錢,她將預計了的一件外套穿在身上,掩飾她的制服。
小狗的打扮很平實,他身穿黑色恤,牛仔褲,看上去跟上街的人沒有兩樣,交易的物品就在他的背包裡。
小狗離開了,她也攝手攝腳的跟著他身後走,這次一定要抓到浩的痛腳,昨天的事情,她怕自己的感情開始動搖,她在軟弱時,浩總是幫助她,可是--
她心底裡,仍是討厭他的!
她遠距離跟蹤著小狗,跟他走過一個接一個的街口。小狗在公車站上了公車,她就裝作乘客,躲藏在他的附近。 小狗下車了,一直往海傍走,到了一隱匿的碼頭。
甯水兒在他身後待著,半小時後,果然有人來。
甯水兒登時取出手機,開始拍影片。
小狗跟那人說了兩句,在背包拿出一個黑色皮箱,交給那人。
那人將皮箱打開簡略掃視,驗貨,這時,她真想來個大特寫,不過始終有一段距離。
然後,那人點頭,將一袋東西遞給小狗。
兩人分道揚鑣。
甯水兒檢查一下,影片解像度清晰,甯水兒很滿意。
霎眼的分神,卻見小狗已直直向她衝去!
「喂!妳在拍什麼拍?」小狗一手搶去了她的手機。
甯水兒忙說:「你誰啊?快把手機還給我--」
小狗自然不給,他定神,說:「哦,我認得妳。妳是嫂子!」
何時當嫂子啦?甯水兒嗤之以鼻。
「跟我去見浩哥!」小狗拉著了她,將她捉回去。
*
失敗了。甯水兒痛恨自己的疏忽。
房間裡,面前的浩,冷漠如水。
在他兩旁,一共站著十多個彪形大漢。
這樣的情景令甯水兒心怯了。
小狗說:「浩哥,這女人居然跟蹤我,還拍下影片--」
小狗將手機交給浩。
浩說:「可以了,小狗,你退下。」
小狗退到一旁。
浩說:「水兒,這次的事,妳要怎解釋?」
甯水兒顫聲說:「浩哥,我--」
「妳仍是想說是好奇這種爛藉口嗎?妳不用再狡辯了。」浩生氣得將她的手機摔個粉碎!「這次不能留妳了,你們兩個,把她帶下去!」
兩個彪形大漢走前,一邊一個抓著她的細肩,拖行。
「喂!你們想帶我到哪裡去?」甯水兒大喊。
沒人回應她,大漢拉著她走,直到另一個房間。
那兒中央有一張椅子和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台機器。 浩是最後一個人走到房間的。
手下將門鎖上了,室中冰涼。
甯水兒可憐的目光落在浩身上,「浩,你想做什麼?」她看清了,那原來是一台衣車。
浩命令著兩人:「把她的手放在桌子上。不要讓她動!」
那兩個大漢拿著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按在桌子上。
「水兒,對我說,妳下次不敢了。」浩說。
甯水兒雙唇緊閉著,一言不發。
「妳就是不說嗎?」浩說。
甯水兒一雙水眸瞟著他看。
「那好。」浩喝令著說:「給我廢掉她的手!」
大漢問:「浩哥,是左手還是右手?」
浩擰笑著:「還用說嗎?當然是兩隻手都廢掉啊!」
大漢將她的手移到合適的位置,浩開動了衣車。
躂躂躂躂躂躂……
鋒利的細針高速運作著,如若編織布疋一樣,一趟趟的刺進她纖細的指,那針貫穿了指骨和肌肉!鮮血不斷的冒出來了。
「啊啊啊!」甯水兒的慘叫聲傳遍整室,這手指幾乎斷掉了,就換上另一根,這痛要受十次,想到已經絕望!
躂躂躂躂躂躂……
躂躂躂躂躂躂……
躂躂躂躂躂躂……
又一根手指要斷開了。
「不!不!」甯水兒哭泣著,哀求著。「請你們停止吧!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浩哥--」
「太遲了。」浩說,無情的踩著腳踏。
躂躂躂躂躂躂……
她簡直痛不欲生!當十根手指全部幾乎斷掉了,她看著血肉模糊的玉指,淚水就迸發出來。
衣車停止運作了,甯水兒整個人完全無法思考,她崩潰的流著淚,這比直接斬掉她的手更慘!
全場的人都冷眼看她,寒冷的空氣中,只得她的悽厲哭聲迥盪。
小狗終於打破了沉默,他說:「現在怎麼辦?嫂子她--?」
浩叫道:「她不是嫂子!要我說多少次你們才懂?」
所有人噤若寒蟬。
「出去!你們全部給我出去!」浩說。 大漢們馬上走出房間。
「水兒,妳不用走!」浩說。
浩走到捲曲著一團的她面前,上前扯著她的手。「好痛!」甯水兒叫著。
浩冷著一張臉,瞥見她的指,然後他摔開她的手,扯起她的衣領,冷冷地說:「我最討厭別人背叛我。」
他的眼神充滿了怨恨,一把把的刮她清晰的耳光,直到她的臉頰紅腫起來。
浩將她整個提起,再狠狠的摔在地上!坐在甯水兒身上,雙手握著她脆弱的咽喉。
「嗯--」甯水兒失去反抗的能力,浩想置她於死地,但是,在她幾乎要窒息了的時候,浩鬆開了手。
「咳咳!」甯水兒不斷的喘氣。
「可以的話,我真想殺了妳。」浩瞪著她的一張臉兒,咬牙切齒說。
浩說畢,就轉身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