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不会是没气儿了吧。
他赶紧从他身上跳下来,戳了戳那裸露一半的后背——没反应。他吞了口口水,又摇晃了一下那条被自己攥出红印子的胳膊,还是没反应。
完蛋。
“陈老师?”他轻声问道:“陈郡山?”
没人应他。
他深吸一口气,内心已经想象出了自己被逮捕的社会新闻。
[音乐鬼才与过气歌手玩**窒息死亡]
这个标题在脑中闪过,他想了108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过可能会发生命案,到时候安鋆可怎么办。
他小心翼翼地扶住陈郡山一侧肩膀和腰间,用力一拉,把人翻过来。他以前看法制栏目说,被憋死的人面部是相当狰狞的,于是做好了心理建设,狠狠心仔细一看。
“……?”
这画面比憋死的惨状更令他吃惊:陈郡山满脸通红,眼里和两颊竟都是泪水!
安音璇呆住了。
半晌,曲子已经停了许久,陈郡山起身摘下耳机扔给他,又使劲抹了把脸,穿好了身上的浴袍,还紧了紧系着的带子跳下床,光着脚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吸气呼气好几个回合,都未发一语。
安音璇不知所措地坐在床上,把耳机线整齐地缠绕在手机上。对方不说话,他也不敢说什么,刚刚陈郡山那张哭花的脸实在太有冲击力。不管是电视上还是接触的过程中,他从未见过陈老师这个样子。
陈郡山平复了一下心情,从外衣兜里摸出一根烟和打火机,刚要点上,他走出来指了一下茶几上那个小立牌“禁烟楼层”。
大制作人轻声骂了一句什么,烟就这么叼在嘴里,他能感受到那种难耐的心情,便说道:
“我给您调杯酒吧?”
陈郡山欲言又止,最后皱着眉点了点头。
他在迷你吧台忙了一会儿,端了一杯爱尔兰咖啡出来,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