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而且我也喝酒了。”
“哦对。”于哥拍拍王威,说道:“我俩开车送你回去吧,改天你自己来取车。”
于哥开了辆大揽胜,驰骋在东环路上,周二的下午出城方向并不堵车,没有二十分钟,就到了韩朝村。
王威住的地方离王小易的高级公寓很近,只不过一街之隔的这一边就是老房子,这是早年村里人盖的,有二十年了,居住环境并没比安音璇的好多少。
于哥不请自来,王威也没辙,带着两个救星回了家,一进家门,安音璇第一个感觉就是——乱。
两室一厅的房子,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一次性餐具、满是烟头的烟灰缸、衣服裤子乱扔,最多的是吉他,好几把,还有音箱架子鼓堆在地上。
于哥捂着鼻子,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嫌弃道:“你这是垃圾站吧,能不能找个小时工来,就你这种单身高危人群,哪天在家猝死了,你就跟你的垃圾融为一体了。”
“我都死了,还在乎死了之后恶心谁吗?”王威不屑道。
安音璇看王威手上的血已经凝固了,问道:“王哥,你有医药箱吗,我还是给你处理一下吧。”
他不再用“您”的称呼,刚刚吵了一架,反而感觉关系贴近了些。
王威看了看受伤的手,虽然没觉得很疼,但还是清理一下为好,毕竟也是讨生活的工具。
“在床头柜第一个抽屉,你找找。”
于哥实在看不下去,开始收拾家,找了两个大黑垃圾袋,看不顺眼的一概扔了。
“诶,这是我琴谱!”王威叫道。
“都沾上你的泡面汤了!”于哥嫌弃地拿起来:“再说了,你对琴谱过目不忘,留着干嘛。”
王威:“……”
安音璇走进卧室,打开床头柜,先是看见了一抽屉的套,扒开套,从里面翻出来一个医药箱。
王威靠在于哥刚收拾出来的沙发上,他拿着医药箱坐在了旁边,托起那只手,先用湿纸巾擦拭干净——还好伤口不太深,又用碘伏液消了毒,最后涂上一层液体创可贴。
他手法很轻,弄得王威特别痒,两人离得又近,难免就闻见了他身上那股子淡淡的洗衣液味儿,他皮肤白嫩细腻,睫毛很长,用帅不足以形容,更准确地说是魅,一种跨越性别的魅,无论男女都会被吸引的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