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话筒拿下来站起身,对着下面一万名观众,说道:
“这首歌是我写给一个人的,他在我陷入低谷的时候一直陪伴我,没有放弃我,我想对他说:谢谢,幸亏有你,我现在很好。”
安音璇顺着白雁岚的目光看去,一个久违的身影坐在席里,高大帅气,他比以前黑了,也壮了,眼神里却还是充满着直白与热烈,只是这目光不再属于自己,而属于台上那个以同样方式回应他的男人。
突然一只大手从后面捂住了他的眼睛,把他拉向了自己怀里,周寒俯身在他耳边说道:
“我送你回去,待会儿散场人会很多。”
“我现在明白是谁给他的自信了。”
他轻轻触摸着周寒的手背,如果像现在这样看不见该多好,那一年他们一起离开燕城的时候,不就应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么。他狠狠咬着下唇,拉下那双大手转过身,扶着宽厚的胸膛,抬头说道:“是陆悦杨。白雁岚与我不同,他的歌是唱给他爱的人听的。”
“你的歌呢?”周寒问道。
他推开周寒离开了后台。
“你呢?也要找个人来爱,然后唱给那人听?”周寒跟在他身后问道。
他没法回答,因为他不知道。 陈郡山给他写的歌都是亢进激奋的,他的歌词除了那首《irstove》以外大多也无关情爱,他几乎不唱情歌,都是自我觉醒救赎类的。
就算是《irstove》,也不是甜蜜的初恋,而是苦涩的告别。
而白雁岚这首《雁》是彻头彻尾的情歌,大雁无论艰难险阻,都遵守着春天北去秋天南飞的迁徒习惯,这是一个忠贞不渝的爱情故事。
安音璇似乎已经看到了这首歌霸榜的未来。
结果显而易见,一周后公益电影上映,早在音乐节就备受瞩目的白雁岚热度越来越高,最先调动起来的是原来ves的粉丝,然后肖权趁热打铁走了一波励志情怀,让人写了几篇关于他战胜抑郁症重新复出的稿子。
接下来的走向,就是大家惊讶于一个偶像歌手居然变成了创作型歌手,还自弹自唱,毕竟以前除了粉丝,没几个人知道他会弹钢琴。
热度够了,歌又好听,霸榜简直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当然这个结果比肖权和秦映川的预期要高很多,尤其是秦映川,一个只有鸟的公益电影竟然揽收了三个亿票房,让他睡觉都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