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鋆沉默片刻,说道:“我哥并没有跟他在一起。”
“早晚的事,不是吗?”梁绪眼里映着路灯的光亮,却掩盖不住一丝落寞。
燕城中央大道上华灯璀璨,北方的冬天寒冷而干燥,像那年下雪的圣诞节实在是难能一遇。老话说,入冬却无雪,是不详的征兆,这也许只是人们对一场雪的渴望,也昭示了雨水对于这个地方的珍贵。
是的,得不到的,总是最珍贵的。
“你一定不知道,我哥的成名曲是给你写的。”安鋆掐掉了烟,说道:“他没给陆悦扬、周寒或者任何人包括我写过歌,唯独给你写过。你在他心里的分量或许没有那么重,却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轻。”
安音璇的成名曲叫《irstove》,是一首道别的歌,梁绪听过无数遍,却不曾往那方面想过,在时过境迁的今日,听到安鋆说这首歌是为他而写,心里突然就五味杂陈。
烟草燃尽,烧到了食指,梁绪扔了手上的烟蒂,他还是无法从这突如其来的真相中完全清醒过来,太多的过往,太多的情绪涌上心头,他慢慢捂住了嘴,自言自语道:“怎么会……”
他记得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急诊室,安音璇被卸掉了一只胳膊,无助地倒在地上,他却没能把他扶起来。
还有那次在母亲家,他粗暴地把安音璇的脸划伤,让他滚,说到死都不要再相见。
原来安音璇想跟他好好道别,他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怀着恨意离开,而现在却再也没机会了。
安鋆走上前,一手用力地抓住他的肩膀,说道:“我哥比谁都要脸面,他的半裸视频却被无数人传看、意淫甚至唾弃。他受尽屈辱,你和我都有责任让散播的人有债必偿。”
梁绪的眼神变得深沉,安鋆说得没错,有债必偿。
这时保安队长推开玻璃门跑上露台,喊道:“我们发现了一段可疑影像。”
同一时间在大院里的那套两居室。
“你刚刚问加密文件的密码了吗?”白雁岚对着需要输入密码的空格,窘迫地问道。
陆悦扬无辜地摇摇头,说道:“我哪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叫加密文件的东西。”他一个电器白痴,只会打电话发信息玩消消乐,对其他的数码产品一窍不通。
从娱记那里回来之后,陆悦音带着人把电脑拿去做分析了,已经追溯到了数码货币的记录,而他俩要了徐阳的邮箱账号和密码回家登录看看。
下载了几个相关文件,居然都被加密了,两个人手足无措地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