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似是「我為什麼要告訴妳」一樣,鄭梓瑤心怯了,她怕說錯了話,得罪上司。
「我會送她上班,是因為她今早等不到車上班,我就送她回來了。」他問:「妳為什麼問這樣奇怪的問題?」她在他面前的表情似是倒了醋罈子一樣。「哦哦。」哦,是朋友嗎?或是女朋友?--她的腦海思索那人的身分,她也知道自己也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他看她努力地思考的表情,說:「鄭梓瑤,妳真是可愛。」教她的臉上一陣蘋果色。
他輕輕的撫她的後腦說:「妳這麼可愛,我真怕有人搶走妳了。」
她的臉更是一紅。他若有所指。他的親切似是融化她一樣,接收了她的哀傷。
「經理,你這樣說我有點不知所措,我自小失去了父親,以往就讀女校,不太懂如何跟男生相處。」她安靜的說。「所以我總是很怕事的樣子--」
他說:「其實我認識妳的時間比妳想像中更早。」
「是嗎?」
「妳記得妳在文化中心表演舞台劇嗎?」
「啊?原來你知道--」她有點驚訝。
「嗯,那天我是那裡其中一個觀眾,妳給我的印象很深。妳的劇演得很好,而且讓人感到那是經過長時間的演習,十分用心的一次演出。」承若海注視她的眼睛,由衷的說。
「謝謝你。」她的臉上展現美好的笑意。 「當我知道原來妳是我的同事時,我就更加留意妳了。」
鄭梓瑤「哦」、「哦」的應答了兩聲,又說:「原來是這樣嗎。」
「妳的工作方面,如果可以用妳演戲的熱情和自信去面對,那會是件好事,妳演戲的時候,整個人發出光芒一樣,如果可以將這分自信用在工作上就更好了。」他說。
「嗯,好。」他真會繞圈子地向她說教呢。
她心想他是不是也喝醉了,可是她留意到他手上的酒沒有動過。
這時,他們四目交投了。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