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余光瞥见欧野泥放在床头的平板,相意无伸手拿了起来。
打开主屏幕后,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篇文档,他往上翻了翻题目——
《牧鱼记》。
欧野泥常常端着她的平板电脑作沉思状,想来这应该是她昨晚看的小说。
相意无继续往下看,一篇每个情节都平平无奇的古代言情小说梗概。
「相府小公子牧碧虚因自小能目视鬼神妖怪,家人唯恐其遭邪祟侵体,将其寄养在大庙,受高僧佛音庇护。
时逢皇帝五十寿诞,年满二十二岁的牧碧虚奉命回都城讲经。路遇一桩命案,一名女贼藏于车中,牧碧虚为其遮掩。
数日之后,京城中发生失窃案,官兵寻至相府,女贼卧于牧碧虚床榻,牧谎称与妾室同榻合欢瞒过搜捕。
女贼自称野鱼,钦慕牧碧虚已久,甘愿为外室之女侍奉饮居。
野鱼若即若离行踪不定,同榻一载,牧碧虚不知其父母身世。忽一日使臣来京,报野鱼乃罪臣余孽,早年被发配为贱婢,至今私逃在外。」
到了这里,也仍然是一个一板一眼走剧本的故事,相意无微微生出了困意。 看到后一段时,他的瞳孔微微一缩,身躯为之一震。
「身份大白之日,主人持身契前来向牧碧虚讨要,牧碧虚还来不及为野鱼脱身,她便自尽于前,与君永诀。」
这作者真是有些大病在心里的,专程守候在甜宠的必经之路上给读者喂刀吃。
读者就像洄游的鲑鱼一样,注定逃不过那些可怕的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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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古代版守财奴的故事我是真的没有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