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阳贝贝再不称他为老气横秋的“大哥”了,而是甜甜地叫了一句:“哥,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不必跟我这么客气。”
欧野泥只瞧了阳贝贝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给你转了多少钱?”
“什么钱不钱的,姐,”阳贝贝一溜烟地滑下床来,抱起相意无遗留在地上的床上用品,麻利地收拾起来,“咱们跟哥姻缘不成情义在,未来的事谁说得清楚,别这么见外。”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相意无暗忖,只转了五百块辛苦费,阳贝贝这位小舅子对他的态度就已经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弯。
说到钱的问题,欧野泥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知会相意无一件事,“最近我会有些忙,等我忙完了以后,再把钱还给你。”
用王卫东的说法,欧野泥不管言行举止,还是最后这句“很忙”,“以后”,“再还钱”,都十足像极了杀猪盘的收尾工作。
相意无现在多少可以理解因陷入情网心甘情愿被宰的受害者,哪怕明知是骗局,也仍然会相信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忍不住奉上金钱,只求她一次回头。
欧野泥见相意无怔怔地看着她,只能劝他一句,“真的别再喝酒了,男孩子在外也要好好保护自己。”
阳贝贝听见这位前任临时姐夫用一种淡然若素的口气,说出了让他起一身鸡皮疙瘩的话,“既然还关心我,为什么不留在我身边?”
“因为你是来人间体验的,”欧野泥悲从中来,“而我是来人间受难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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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谁能救救我,为什么火葬场总是如此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