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太守,本将军敬你是当世名士大儒,给你面子,不过……”
“本将军有言在先,不给我个交代,今天这事没完!”
元千山怒瞪江舟:“你们南州官府本将军不管,但这些肃靖司的狗崽子!”
“老子说过的话,绝对不打一丝折扣!”
“老子今日把话放在这儿,今天你们这群狗崽子,要么跪下认错,要么伸头领死!”
“元千山,你过了。”
范缜皱眉说道,目光扫过江舟等人,又道:“肃靖司众人无故兴师动众,以下犯下,自是不该,”
“不过,肃靖、荡冠二司毕竟份属不同,虽是以下犯上,与你下跪,也于礼不合,万万不可,”
“本官自当着令他等与你赔罪,这跪礼却可免去。”
他话锋一转:“不过你今日妄动军阵,惊扰郡中百姓,也需给本官一个交代,”
“否则休怪本官一纸飞奏,递入金阙,问你一个私纵军兵之罪!”
元千山眼中精光闪烁,掠过一道忌惮之色,咬牙道:“好!”
“你让这些狗崽子给乖乖本将军赔罪吧,看在你范太守的份上,本将军饶他们一次。”
范缜点点头,看向江舟和肃靖司众人,喝道:“尔等还等什么?还不快快赔罪?”
“我认错!我认错!将军饶命!”
江舟身后当即就有几人连声求饶,哪怕范缜说过下跪可免,他们也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其他人虽有犹豫,但大多数还是看向江舟,等他指示。
眼中多是不甘和期待。
显然他们并不想这么憋屈。
“哈哈哈哈!”
元千山看着几个下跪磕头的巡妖卫,放声大笑。
不屑地道:“一群废物。”
扫过江舟:“你还等什么?真是连你这些手下也不如了?”
范缜眼皮微阖,不见喜怒,似乎闭目养神,哪边也不去看。
谢步渊在一旁本想出言,不过看到江舟神色,心中却有些古怪,也没有急着动。
江舟此时神色似笑非笑,突然神色一沉,高声喝道:
“肃靖司的兄弟听着!”
“平蛮将军府窝藏妖魔罪犯,阻挠本司办案,其罪当诛!”
“今日谁若敢退后半步,堕我肃靖司声威,以同罪论处!”
“将这几个勾结罪犯,堕我声威的鼠辈锁了!待搜查罪证后,一同带回司中问罪!”
肃靖司那些眼中带有不甘和期盼之人顿时目中清光暴射,欣喜不已。
“是!”
以冯臣楚卫为首十数人直接站了出来,将那几个下跪之人用捆妖锁锁了起来,在他们的惊恐哀求中,将他们架到一旁看守。
谢步渊眼中透出几分神采,暗道果然如此。
范缜微阖的眼皮微微一动,却一动不动地负手而立,不见动作。
元千山满脸钢针也似的胡子又开始抖动了起来。
眼中寒光暴射,直直盯着江舟:“狗东西,你想死?”
“好,给脸不要脸,老子今日就先杀光你手下这些狗崽子,再慢慢炮制你这阴毒的小白脸!”
话音未落,手中的长槊竟然已经如迅雷般刺出。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刺,却暴射出漫天的槊影。
“元千山!”谢步渊一脸惊怒,正待出手。
却忽然震惊地转过头。
只见江舟身上突然暴发出几不下于四品的恐怖血气。
同时双手齐出,十指连弹。
刹那之间,便有漫天金红剑气暴射。
每一道剑气竟然都带着全然同的灵韵。
或轻灵,或厚重,或雄浑,或迅捷……
纵横交织,如同天罗地网。
元千山刺出的槊影,瞬间便被绞成无数残影,消弥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