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安排好的似的。
在彼世历史上就有不少玩弄这种手段的。
用各种所谓的天象异象,来映射各种人、事、物。
像什么鱼腹丹书、赤帝子、桃李章等等。
只不过,这鱼生人,还是双头人的事,却应该做不了假。
毕竟这么多衙门都一起过去察看了。
别人有可能说谎,虞拱却没理由骗他。
江舟寻思着,忽然抬头道:“虞都尉,你姓虞,与那位虞国公是本家吧?”
虞拱也不隐瞒,点点头道:“是本家,早出五服了。”
他说着,自嘲一笑:“说来可笑,虞某就因为这个姓,在旁人看来,能有今日地位,都是因为那位虞定公,在背后说虞某是仗了这位国公爷的光,才坐了这个位子。”
虞拱面露狰狞:“可他们哪里知道,老子流了多少血?这位子是老子拿自已的血肉,一块、一块、一块……垫上来的!跟他姓虞的有半根毛的关系!”
虞拱有些艰涩地笑道:“江大人也以为虞某与那位国公爷是一伙的吧?”
江舟闻言微微默然。
要说完全没有,是假的。
不过他也觉得这可能性很小。
五服,五代一服,就是二十五代。
那是除了个姓,基本没有什么关系了。
他已经了解过,知道虞拱的家世并不算好。
早年是在江湖上摸爬打滚过来的。
后来得遇奇人,学了一身功夫,机缘巧合,才入了肃靖司。
一步一步地爬了上来。
确实如他自已所说,他靠的是自已。
别看他满脸黑亮胡须,看起来不过四十来岁。
其实真实的岁数还得翻上一倍还多。
不过是气血强大之极,肉身外相未见衰老罢了。
江舟倒是愿意相信虞拱与虞定公没什么关系。
不由笑道:“那倒不是。”
“江某确实是有几分好奇,虞都尉既然与虞定公有这份渊源,为何不投入其门下?”
就算出了五服,他也还是姓虞。
比起其他人,有着天然的优势。
“这老儿也配让虞某投效?”
虞拱冷哼一声,却没有细说,似乎其中有什么不想提及的往事。
“那就不说这个。”
江舟笑道:“虞都尉,这就是你说的与江某有关之事?”
虞拱反问道:“江大人难道以为虞定公那老家伙会这么大度,能放下杀子之仇?”
江舟道:“虞都尉有以教我?”
虞拱挥手道:“我虞拱是个粗人,不懂这些话,不敢也教不了江大人。”
“不过虞某应该算是比江大人了解那个老家伙。”
“此人一向城府极深,就像一条毒蛇,躲在暗处,不动则已,一动则必致人于死。”
“江大人杀了虞简,还是小心些为好,这老家伙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确实很不简单。”
“其封地虞国之中,究竟藏了多少东西,谁都不知道。”
“但江都城中,谁都知道这老家伙必定有不臣之心。”
“无风不起浪,他既有此心,就肯定有所恃,不惧朝廷镇压。”
“他想如何是他的事,只要不来招惹我,也随他去。他若想来找我复仇……”
江舟一笑:“那也由得他,毕竟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天经地义。”
虞拱见他不以为意的模样,才想才他“靠山”极硬,以为他是自恃依仗,并不将虞定公放在眼里,不由感觉江舟有些狂妄。
但他与江舟虽说关系缓和,有不打不成交之意,毕竟还是时日尚短,交浅言深,也不好再多说。
便说道:“江大人出身不凡,是虞某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