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就是想想。
凭空污人清白,他还做不出来。
而且这样的做法,也未必能算得上“历劫”……
左右无事,江舟便打发铁胆到贡院外头去守着,随时给他传递消息。
自己仍然躲在家中,一心修炼,填补“空虚”。
又过了一夜。
次日一大早,在娑罗树下坐了一夜的江舟,便听到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
心眼微开,便见外头一行人穿红戴喜,挑着几个大红箱子。
打头的便是胸前系着红花的张老头,还有那个左近有名的王姓媒婆。
原来这老头一大早便拉上了王婆,求他为自己去下聘。
王婆也是错愕得紧。
她没想到这个灌园叟还真拿得出这么多钱。
迷迷糊糊之下,就被张老头拉着一起,挑着聘礼,大摇大摆地就往秋家去了。
江舟见状,微一寻思,便有一丝元神出窍,跟了上去。
不多时,便来到了城东秋家。
听得门外一阵喧闹喜庆之声,秋家人赶忙齐齐出来观看究竟。
王婆见得整整齐齐的秋家,也不由一惊。
怎这般齐整?难道他们早已经得知消息,在此迎接了?
秋允文秋老儒一见胸前戴红的张老头和王婆,顿时一惊。
王婆此时只能硬着头皮,扯出招牌式的笑容,露出朱砂红齿,尖声道:“哎哟!秋老先生,给您道喜来了!”
“何、何喜之有?”
秋老儒惊疑不定地看着她身后的张老头和几个大箱子。
王婆一摇红帕:“这日前您亲口说的啊,张老……大哥已经遵照您的吩咐,备足了聘礼,来给您家下聘来了!这岂不是天作之喜?”
说着,便让挑夫打开后边的箱子。
果然是满满几大箱子的钱子。
“这、这……”
秋老头大惊失色。
“父亲!您竟真要将小妹嫁与一个老叟?这、这简直是不成体统啊!”
他身边的一众儿女媳婿等也都是一惊。
有的顾不得尊卑,出言责怪。
有的却是目不转睛地的盯着那几箱大钱。
秋家虽是书香门第,但家中清贫,何曾见过这般多钱财?
秋老儒急道:“老夫度其区区灌园叟,必无钱财,不过随口一言相戏耳,谁知……谁知……”
这时,张老头站了出来,满脸笑容道:“岳丈大人,君子于世,岂能言而无信?小婿这聘礼已下,不知可否就此定下婚书?”
秋老儒顿时满脸通红。
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急的。
“哼!”
“你这老园叟也想娶我家小妹?”
边上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面露不屑道:“吾父何等人?岂会与你一个园叟戏言?”
“你想娶我家小妹,也不是不行,若你能将我家小妹救回来,这聘礼我秋家自然会收下!”
秋老儒张了张口,似想说什么,但最终却没出口,似乎默认了自己儿子的话。
张老头一惊:“怎的?娘子出了何事?竟要言救?”
秋家大儿怒骂道:“你这园叟!莫要胡乱叫唤,坏我家小妹名节!”
“是是是!”
张老头连忙赔笑道:“不知秋姑娘怎的了?”
秋家大儿撇过脸道:“我家小妹日前去城外踏青,被妒妇津的水神掳了去,你若想娶小妹,须先将她救回,若是救不回,一切休谈!”
他看了下四周已经围过来的许多人群道:“我秋家言出必践,非只这老叟,谁能救回我家小妹,谁便能做我秋家佳婿!”
众人纷纷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