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齐庆心中虽紧张,面上却是严厉道:“不知道你如今身子重吗?”
“还有你们?让尔等好生看顾小姐,尔等竟敢如此懈怠!”
“都在做什么?谁让你们搬的?”
他平日治家颇严,下人都惧,此时见他发怒,都是颤颤退到一旁,不敢言语。
齐懿忙道:“父亲,不关他们的事,是女儿让他们搬的。”
齐庆冷哼了一声:“你随我进来。”
让人扶着她,进了房中,齐庆才沉脸道:“究竟怎么回事?你在胡闹什么?”
有齐庆在身,齐懿安心了不少,脸上惊惧之色稍减。
说道:“父亲……”
齐懿心惊胆战地将自己遭遇之事说了出来。
原来,她昨夜在房中安睡,忽然有一人忽现于房中。
此人身高丈余,金盔金甲,手执长钺。
却是怒形怒相,朝她喝斥,说她污秽之身,污触了他的洞府,举钺便要杀她。
在齐懿苦苦哀求之下,才饶了她,却让她立即搬离,否则必有报应。
“胡说八道!”
齐庆听完,并没有惊惧,反而勃然大怒道。
“我乃堂堂刺史,读圣贤书,浩然于胸,岂有鬼神敢犯?”
齐懿早知老父素来刚直,不屑于鬼神,若和他言说,必不会答应她搬出去,反而会强令她不得离府。
故而才不告而别。
果然不出她所料。
不过事已至此,齐懿只得苦苦哀求。
齐庆只是大怒。
他自恃风骨,有儒门浩然,更是堂堂一州刺史,国运当头,莫说区区妖魔鬼神,纵然是受了敕的灵神,得了道的仙真,见了他也得低头,礼敬退避。
万万没有让他退避的道理。
当下也不顾女儿哭求,严令家仆,把守厢院,不让人进出。
终究还是心念爱女,又嘱咐家丁护院,严守各处,以防不测。
……
东仙村。
虞拱从饶氏的房中走出,一脸阴沉。
“你们几个,守好此处,任何人不得进出,饶氏尸体不得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本都尉要回去向侯爷禀报。”
“是!”
几个巡妖卫齐声应是。
虞拱这才离开饶家。
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江都,寻到江宅。
却得知江舟不在家中,询问了一番,才知去处,竟是去了姑苏郡,刺史府。
还留下话来,让他得知,立即带人前往。
虞拱虽然奇怪江舟怎么会突然跑去刺史府,那个老东西可不招人喜欢。
却也不敢耽搁,急忙回到司中,又点了两队人马,骑上快马,呼啸出城。
终于在日落之前,赶到姑苏,在刺史府前见到了江舟。
梅清臣也在,还有一个提刑司的青衣捕头,和一个穿着朴素、背着药箱的老头儿。
这个圆脸捕头他之前已经见过,似乎和侯爷关系很亲近。
区区一个青衣捕头,竟敢在侯爷面前如此随意言笑,让虞拱颇有不满。
却也没有显露,忙向江舟、梅清臣二人见礼。
江舟说道:“来得倒快,东仙村情况如何?”
虞拱道:“侯爷,都安排妥当了,某已让兄弟们到临近各村各县去寻查探访,我就不信,那畜生真能不留一点蛛丝马迹。”
江舟点点头道:“正好,你也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