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爵認為…答案是溫柔,並且毫不遲疑的篤定,是溫柔,殘忍的溫柔。
有誰願意選擇孤獨,又有誰願意選擇犯罪,子爵不知何時赤裸的已承受這一切。
每當回憶越深刻,要看清楚那一個人的臉時,恐慌感就如影隨形讓他無法在追溯下去。
「羅潔…抱我…抱我好嗎?」
「求求妳抱我…」
子爵驚訝的發現羅潔撫摸他的方式如同那個傷害他的人一樣,那種溫柔… 總是先細撫他的髮尾,然後順著背脊來到腰部來回安撫,明明了解這樣的撫摸是種殘酷,他卻仍想任性的沉溺其中。那是墮落的快樂,而心中的刺痛感一再的明示他,他必須完成報復計畫,毀了愛夫人所精心建築的計畫。
有誰願意選擇孤獨,又有誰願意選擇犯罪,子爵不知何時赤裸的已承受這一切。
淪落到後來,他只能悲哀的想:如果一個最骯髒的人去接待上帝那應該是最強的諷刺了,神父的身分稍能平復他對這家族與世界的憤恨。
過去,他從來都不懂得怎樣去愛人抑或愛自己,他只懂得討好別人,用肉體滿足每個貪婪的慾望。他的霸氣是這麼的卑微,他的尊貴與驕傲任人蹂躪,只要是為了那個人,他義無反顧的犧牲自己。
知道怎樣的眼神表情語氣可以打動一個人的心,迷惑一個人的心,然後失去自己的心…
他對那個人說:
「你這麼愛我,是因為你愛著自己吧…」
「你答應過我你不傷害妹妹的…」
一把利刃刺過子爵的胸膛。
「你答應過我你不傷害妹妹的…」
但是那個人依舊傷害了,他選擇沉默,却只是換得忒蜜兒的不諒解。
「哥,有時我會懷疑你其實想殺的人是我,殺了我就可以償清你對那個人的愧疚。」忒蜜兒誤解了他的心,即使她選擇忍讓他所作所為,卻不清楚子爵的想望是什麼。
那是一個難解的謎啊…存在於兄妹之間的謎。
「我愛妳…這世界上只有妳是我的所有,也是我最不想傷害的人…」子爵在內心發誓,永遠隱藏自己,只為了保護自己的妹妹。
為什麼子爵感受到自己這麼孤獨,在黑夜一個人總睡在若大的床上,讓寂寞陪他入眠。
這所有的始作庸者都是出自愛夫人的傑作,她姑息家族間彼此的縱慾,只為了「神譜」。
『有關於神的系譜和血緣,就是希臘神話裡宙斯與希拉他們龐大的神話族系。我們家族一直深信自己留著那樣的血緣,因為時代和文化因素,我們被迫消失,現在只要等到最好的時機,我們會再次顯耀於世間的……』
原來所有的故事在千年以前就已經轉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