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出身大家,又如此明珠美玉一样的人才,何必……”
咳咳咳,聪明的江江在他何必出口已经猜到了他所想。正要开口却忘了嗓子的问题,又咳嗽起来。
事到如今也不用讲究什么一丈之礼的肖震忙起身,把人揽在怀里,轻拍,喂水又是一通折腾。
真是体贴的好男人,那个公主怎么就瞎了眼,死活看不上,非要合离强抢卢如松那个弱鸡软蛋呢!
看着给自己去端蒸梨止咳润肺的男人,江江不解的摇摇头。
“肖将军,要是我说自己根本就是被卢有松那个伪君子骗了,以为两人是假合离,等他劝好婆母就接我回去,你信不信?”
虽然猜到江江必然是在前夫家不舍分离才被公主母家恨之欲杀,可肖震没想到她不是自愿,而是被表哥所欺所骗不由一愣。
那卢有松,少负盛名,仪表俊美,被时人所推崇。
不然也不会有郑家如今作为朝廷丞相的家主,极力邀请他入朝堂做自己左膀右臂,还非要他休妻在娶自己远方亲的皇家公主做妻了。
怎么人品会如此恶劣,无耻,无德。
竟然欺骗青梅竹马的至亲表妹,结发多年的妻子离婚不算,还当做下等女子一样养在别院偶尔取乐。 简直混账,该杀!
不用他说一句话,江江只看他此时攥出青筋的拳头,眼中灼灼愤恨的光就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思了。
他信自己。不用多问,不用多衡量,只要自己一句话,他就信了。
真是太好了,要知道信任这东西在婚姻感情里可是比爱情,亲情还重要的多!
得到满意答案的江江想到之后要是计划顺利,几十年夫妻的日子,并不想掩盖本性过让自己累的她索性按着性子直言。
“我想将军帮我几个忙,不知方便吗?”
“请说。”
“麻烦将军替我秘密送信给京都景王府的赵侧妃。然后去静安道观接我的奶嬷嬷回来。三天之后通知我那个前夫过来,不要怕惊动人。至于信,眼下只能你帮我写了!”
写信接人,都可以,但找前夫?肖震眉头紧紧拧了起来。
赵侧妃是她母族的庶出女儿,算是亲近的表姐妹,找她帮些忙倒是应该,可叫前夫卢有松来是为了什么呢?
怕她此时跟那些软善女子一样,对前夫还存什么幻想,也许会自取其辱更伤内腑,肖震抬起眼,没有立时答应。
见她满脸苍白,好似忧伤水汪汪的眼神,相处几天的肖震只觉得怜惜。想了又想,宽慰道。
“你别伤心了,他配不上你。相信,你大兄会为你在寻真君子美良缘的。”
呵,这家伙,自己不也被公主抛弃,还来安慰她。
不过他是政治联姻,听说洞房就大打出手。因为母亲没办法才答应继续过了下去。
其父亲当年当初为他求取世家女也被拒绝,到真是姻缘坎坷。
可为什么非得要贵女呢,豪门的女孩不更好。
呵呵。
并不能理解此间世人所想的江江摇摇头,看着肖震。
知道他是为自己担心,轻轻笑了笑。强打起精神道。
“我曾经听过两位胸怀博大师傅说过一则备受世人推崇的精辟之句。
问:‘世间有人谤我、辱我、轻我、笑我、欺我、贱我,当如何处治乎?’
答:‘你且忍他、让他、避他、耐他、由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这种笑骂由人,洒脱地做人的信条我也欣赏也喜欢,可要轮到自己身上却只能做到后一句。”
对着还细细品那两条经典语录的肖震眨了眨眼睛,神色非常的俏皮江江抿了抿嘴。
“我的答案是。
骂他,打他,揍他,砍他,阴他,实在不行,斩草除根弄死他。
因为我就是这么个小肚鸡肠的人,不把仇痛快报了,还让欺我的恶人逍遥快活自我反省,等着天罚,那绝对会憋屈死自己。
所以我洒脱做人的前提是,仇人都无法碍眼,心无挂碍方能自在。”
咳咳咳,这一回轮到肖震被惊的咳嗽了。 他真是打死也想不到,这么个看起来纤柔娇软的女子,出身大家据说诗书难得的女君子为人做事的原则,这么,这么狠辣决绝。
但相比那些忍他、让他、敬他的法子,为什么自己内心也更喜欢弄死他的爽快呢!自己不一直想做端方君子的吗?
要不怎么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虽然此时肖震对江江只是认同的欣赏,淡淡的喜欢,就已经护短偏心了。
思忖片刻他回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你这么做我不反对,只是方法不可过激,毕竟人要存于世,很多事还要谨慎。”
这个男人真是太对胃口了,没有假仁假义的劝诫,也没有真正的大义凛然,反而要自己注意报仇莫伤了自己的名誉。
真不愧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兵者,果然诡道。
得到他支持的江江笑意盈盈,点点头道:“吾自有公道斩之,教他死而无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