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随意地靠着马车壁坐在车架的座位上,双腿伸直。他双手轻轻环着女孩,握着缰绳,是个让人安心的怀抱。
塔弥拉睡着了。
男人抱着她,低头轻轻吻了吻女孩的发顶。
然后他又看到了什么。
与眼前的真实一样的场景,平坦的乡间道路,两边开满了苜蓿和不知名的野花。天气很好,有点风,刮在脸上并不使人心烦,是舒适的微风。
他看到成熟很多的自己也是一副乡下战士的打扮,胡子拉碴地坐在马车车架上,搭在膝盖上的单手袖口挽起,能看到手腕上面的金色封法环。
虽然法力被禁,但对他这种程度的圣骑士来说,光靠肉体的力量就能对上一小支佣兵团。这个未来的自己淡定地赶着马车,并不想跳下马车逃跑或者趁机把后面车厢里坐着的女人捆起来。
这个场景也出现在他眼前很多次了,赫尔曼并不好奇未来自己的想法。他甚至知道车厢里的女巫在睡觉,并且马上要醒了。
果然没过多久车厢里有悉悉索索的动静,美艳的女巫掀开帘子爬了出来。
她穿着低胸窄腰的性感法袍,露出一大截雪白的脖颈和滑腻的胸口,像个迷惑众生的精怪,却粗鲁地揉着自己的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未来的赫尔曼一丝眼风都没有给她,板着脸驾车。未来的女巫并不在意,她懵懵地坐在他旁边,两只腿耷拉下去。
弓腰缩背的,像个落魄的中年人。
落魄的中年人哼哼唧唧了一会,终于清醒,从腰间的储物袋里掏出来一瓶黑漆漆的魔药。
画面中的赫尔曼终于赏脸扭头,看着她“啵”一声打开瓶口的软木塞。那股混合着腥臭与苦涩的味道直冲鼻腔,胡子拉碴的圣骑士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这鬼东西是什么?”他问。
女巫没有回答她,一仰脖子像酒馆里的大婶一样豪放地对瓶吹,吨吨吨地灌进去一整瓶魔药,然后被苦的连打了一串哆嗦。
赫尔曼仍然皱着眉看她。
塔弥拉扭头与他对视,忽然笑的甜蜜:“是好东西哦~”
看赫尔曼并不信,她像个纯真的少女一样眨巴眨巴眼睛:“是真的啦,救命灵药,包治百病,延年益寿!”
女巫们总是信口开河。
未来的赫尔曼自讨无趣,猜想又是什么她自己搞的丰胸魔药,扭回头去看路,脸板的更紧了。
身边坐着的女巫笑嘻嘻地趴在他胳膊上,红红的指甲戳他的侧脸:“我不喝就会死哦~”
胡子拉碴的男人面无表情地侧了侧脸躲开那只软绵绵的手指,嗤笑道:“狡猾的女巫也会死?”
趴在他胳膊上的女人收回了自己的手,仍然在笑,盈盈的蓝色眼睛里像是有跳动的星火:“很快,很快啦……”
这段画面被赫尔曼主动掐断了。
马车依旧在乡间的道路上行驶,他怀里依旧抱着一只女巫,虽然没有那么强,但是一样坏。
他收紧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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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又登不上去了,我竟然是用手机更新的。。。天知道我遭遇了什么 没有看的人好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