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日,傅宁榕同谢鹤怡被赐婚的消息就传(1 / 2)

着实有些困乏了。

往常她几乎不愿意待在他身边,总是闹着要回傅家,现在睡在他榻上,盖着他的被裘,绝口不提要回傅家的事情:“那我等会儿跟你去同审刘充,之后再回趟刑部报告尚书与这有关的事宜。”

虽然知道身为傅家的一枚棋子,必要时刻被放弃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那种周遭都在发难,只有她独自一人去面对那些困境的感觉,难免还是让她有些介怀。

安置好傅宁榕,谢渝紧急去处理这些时日堆积已久的事务。

先是去公主府上告知谢鹤怡和傅宁榕的婚事。

随即去往关押刘充的狱中。

见他一副什么都不愿意说的模样,谢渝直接放了话在这里,“谋害朝廷命官,袭击当朝太子,偷藏军械,贪污官银……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不论哪件都是能诛你九族的大罪。”

已犯了那么多罪责,刘充倒不介意再多上一桩,朝着谢渝“啐”了一口,“既如此,那你有本事就直接杀了我啊。”

刘充被押着跪下。

谢渝居高临下看着他。

手骨被青年太子踩得“咯咯”作响,疼得要命,他却硬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杀了你?”谢渝暗笑一声,“直接杀了倒是便宜你了。”

“孤倒不信你是为了自己。”

“说吧,身后有什么人在指使你的,又或着你是在为谁做事?”

扳倒一个刘充有什么用?

没了刘充,总会有一下个,他需要的是弄清楚真正的幕后主使。

谢渝又道:“孤的手段想必你也听说过。你死了便死了,那四处为你奔波,妄图挣扎着想要救你一命的冯尚书呢?”

“就算你现在不招,等到孤查出来了,你的那些同党早晚还是免不得一死。”骨节分明的手往那张沾满血污的脸上拍了拍,接着又拿过一旁帕子将自己十指尽数擦拭干净,声音缓缓,却如同凌迟。

“到时不仅是冯弓滨,连你一直捂着不想交待的那些人,也会一个、一个全都来陪你。”

“这样黄泉路上,你也不会孤单了。”

方才那么疼他都没吱一声。

听到谢渝说的这些话他倒是整个人垮了下来,表情几乎是凝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