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她顿时就跟哭天抢地似的呼痛,还往陈大怀里躲,委委屈屈地带着一股子哭腔,眼睛一眨巴,就泪湿了眼眶,“伯伯,二叔他咬我,你替我说他!”
陈大还真当他亲二弟把人给咬疼了,这一时就不免心火窜上来,把人护在怀里,眼神就犀利了,“你都这把年纪了,还不知道要轻省着些?玫玫她手多嫩呀,你还咬得下口去?把人都咬疼了!”
这边儿他训斥着陈二,那边儿他又哄着人,“乖,玫玫,不哭呀,叫伯伯给你看看,不理他,他这些年的饭都吃到狗肚子里了,半点都不晓得疼人。乖,叫伯伯看看,来,别怕,伯伯给你看看。别哭,哭得伯伯这心都要疼了,别哭,玫玫,伯伯在呢……”
听听,这边上的人都听得都牙酸,更何况人家是正经的丈夫,见他大哥就这么着的哄着人,还拿腔作势的,真叫他受不了——哪里还有平时的震镇自若?刚来这省里头,还能把架子给端着,上上下下的一帮子人都叫他给吊着难受,他就慢慢地温水煮青蛙,把碍事的人都给搬搬走,如今事情给落得轻省了,却反而同他大哥几乎要大小眼来。
“玫玫——”
他叫人,将人递到她面前。
她哭巴巴的,纤弱的肩头一颤一颤的,“不,嗝——不——嗝……”
没一会儿就跟被传染似的,忍不住地想打嗝,她一边儿打嗝,还一边儿白着脸蛋儿,泪珠从脸上滚落,还把自己的手牢牢地捂住,“伯-嗝—伯……”
想说句完整的话就说不了,惊得陈大立即把她的脸给扳过来,“张大嘴,玫玫,听话,张大嘴,对,就是把嘴张到最大,对,就是这样的,我们玫玫真厉害,往嘴里吸气,对的,就是吸气,吸大口的气,再慢慢地吐出来……”
陈二瞬间就站了起来,却看着他大哥教着她做,将打嗝慢慢地止住了。
她跟脱水的鱼儿似的,就缩在陈大怀里,眼里还挂着泪水,可怜兮兮的模样。 好像一下子,他的心就空落落的似缺了什么一样,“玫玫,好受些没有?”他将手按上她的胸口,不带丝毫情欲地替她按揉着,“玫玫?”
她身子一缩,怕疼,又往陈大怀里躲了躲,眼神儿怯怯的,双手去碰了碰他的手,“二叔,我好多了。”
好像他的按揉就是多余的。
好像他这个人也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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