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选择的权利。
就像他的出生,他的身份,他想要的,他不想要的,总是猝不及防的,在他毫无准备的时候以一种令人厌恶的方式出现。
比如有些人,
又比如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深夜里半梦半醒之间,上官清衍的眼前有些光影飞快地闪过,像是老旧的电影胶片,不太清晰,一帧一帧讲述着平凡却又让人觉得温暖的故事。
破旧杂乱的小卖部,头顶持续不断散发热量的太阳,不远处大树上烦人的知了,以及树下仰着头穿着粉色裙子的小女孩。
哦,还有个藏在树叶里的熊孩子。
女孩应该是在跟树上的人说话,小大人似的单手叉腰,举着藕节似的胳膊指着树上的某个地方,头顶的两个小辫子在脑袋边甩来甩去的。
好半天才有一个男孩从大树上慢慢爬了下来,将手里的鸟窝放在了女孩摊开的手中,然后一抹额头上的汗,顶着能把人烤熟的烈日哒哒哒地跑到了小卖部里来。
店里只有一个老旧的台式风扇“呼呼”地往外送着风,可惜因为天气太热的原因就连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导致里面比外面还闷热。
男孩熟门熟路的跑到跟他胸口差不多高的冰柜前,没有去看那些琳琅满目的雪糕,径直从里面拿了两个老冰棍,头也没回地喊道:“老板,两个老冰棍,记账。”
随后跟来的女孩双手捧着鸟窝,听到男孩的话后赶忙把鸟窝放在了柜台上,“哥哥,我不要吃老冰棍,我要吃可爱多,草莓味的。”
“你看,这是我哥哥刚刚从树上帮我拿的,我要带回去孵好多好多的小鸟。”女孩摸着鸟窝里的叁颗鸟蛋冲站在柜台后的人说道。
柜台后的人也伸出手来去摸那几颗鸟蛋问女孩:“你知道要怎么孵小鸟吗?” 女孩被问住了,想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还真的不知道,只好求助似的看向自己的哥哥。
男孩把手里的可爱多递了过去,自己小口小口的咬着老冰棍,“你拿回去放在妈妈的被窝里吧,应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