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无缘无故就失信的人,我怕万一是有什么意外了,”孟娴顿一顿:“至少要打个电话找到她人,让她亲口说请假或辞职。毕竟是在家里做事的,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也是麻烦。”
秋姨不会忤逆孟娴,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她没再多说什么,应了下来。
“我上楼睡会儿,半小时内别让任何人上楼打扫做事。”
“好。”
秋姨办事效率还不错,孟娴才上二楼,就看见她叫来了和小琪关系好的那个小蔓,大概是电话打不通,从这个女孩儿身上看能不能问出什么。 本应该在卧室门口就停下来的人,步子不停,走到长廊尽头,又上小阁楼。
小阁楼更静了,像从没有人来过一样。傍晚的夕阳从顶窗照进来,空中浮飘着金色的微尘。
阁楼房间门口的密码锁还是上次看到的那个样子,孟娴走上前去,这次输了她和白霍结婚的日子——
密码错误。
她呼吸停滞一瞬,然后抬手,又输了一串数字:十二月二十六号,她和白霍初次见面的日子。
“叮——”的一声提示音响,门开了。
她没有犹豫,慢慢推开门。本以为常年没人会落满灰尘的地方,竟然干净利落得很。在看到里面的一切时,孟娴顿在门口——
很多相框,也只有相框。大大小小至少有几十幅,但都没有挂在墙上,而是一幅又一幅地靠墙放在地上。
其中一幅摆在正中间最显眼处,孟娴只看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曾出现在她梦里的模糊照片。
以高大烂漫的木绣球为背景,中间站的是一个穿白裙的女人,稍稍侧身,双手托住一簇绣球花,颌骨微抬,眼神悠远平静。
那团绣球挡住了她整个左肩和胸前,裸露在外的锁骨处垂落了几缕卷发,唯一的首饰是那两颗珍珠耳坠,洁白地开在她的耳垂,和白裙、木绣球交相辉映着。
近了,她终于看清——
照片上的人是她。
这屋里所有的照片,每一张都有她。有的是她自己,有的则是和白霍同框的合照,还有几张巨幅的婚纱照。
照片上的白霍没有现在那么阴郁,看着妻子的目光是温柔的。
看来他们的确曾经相爱过。秋姨和白英没有撒谎。
但白霍眼里的矛盾情绪绝不是她的错觉。他爱着她,也恨着她,所以他囚禁她,把昔日美好的定格都扔在角落里,咬牙切齿地,却无论如何都不和她分开。
孟娴很快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阁楼,临走前,她用裙摆把密码锁上的指纹擦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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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个假,要做个小手术,恢复期一周。恢复更新时应该会有补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