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万科没有他白霍坐镇,他那些蠢货叔伯们分分钟能把家族企业败个精光。这么多年,要不是白霍杀伐果断,给他们遮掩丑事,那几个子公司,早不知被查封多少回了。
程锴垂下眼帘,想起刚才宁进提起,白霍要带孟娴出国——“他们……要去哪里,你知道吗?”
“不是很清楚,白霍这段行程没告诉任何人,我只知道他把那几天的原定日程都推了,也让家里的佣人提前准备行李什么的。”宁进低声说。
程锴笑笑,“你的手伸的倒是长,不过你这样帮我,不会后悔吗?我可是插足别人婚姻、还不顾两家旧情背刺世交的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心里倒一清二楚,宁进还以为他程锴不知道自己很狗呢。
吐槽归吐槽,宁进正了正脸色,“我宁进也从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不帮理也不帮亲,谁对我好,我就帮谁。”
天下熙攘,皆为利往。当初程锴不嫌弃他家底薄,把他当朋友,现在他自然也会追随,更何况对方还许给他那么大的好处。
程锴收回目光,回头看向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亮如白昼的流光溢彩,寂静而繁华。
“过几周就是她的生日了,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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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娴睡了一路。 下飞机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从市区开车到那个总是记不清名字的边陲小镇,至少要半小时还多。
白霍不想别人打扰,因此一个助理什么的都没带,这次出行也全部都是亲力亲为。路不算崎岖,孟娴便习惯性扭头去看车窗外纷纷扬扬的飞雪。
除了一条宽阔公路外,路两边都是山高林密的峰峦,被白雪覆盖成片,显得格外恬淡安静。
“马上就到了,过去叁四年,也不知道隔壁卡文一家是否还住在那里。”白霍说不出是怀念还是怎么,忽然开口说道。
孟娴的视线虚无缥缈地落在外面某片雪花上,“应该还在吧,罗比那孩子现在也有十五六岁了,兴许已经如愿进入滑雪俱乐部了。”
白霍听到这个有些陌生的名字,还思索了两秒,才想起——罗比就是邻居卡文家的小儿子,也是那个一头红棕短发、要教孟娴滑雪的小男孩儿。
孟娴……她是真的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