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曦……”他似歎息似呻吟的聲音飄渺在夜空中。什麼時候,我才能讓你心甘情願地躺在我身下,與我共用周公之禮、魚水之歡?
高潮過後是無盡的空虛。沒有情感基礎的歡愛就僅僅是獸性的交配,而像他這樣單方面的愛戀,偷偷摸摸地佔有,痛苦尤甚。平靜過後的令狐真睜著眼睛,看著應曦安安靜靜的睡顏,心裏矛盾與痛苦交織,只覺得自己這輩子算是栽在她身上了。
得到了她的人又怎麼樣?暘哥和奕歐哥那兩關怎麼過?他又看了一眼應曦左手手腕上的玉鐲子,還有脖子上的玉佛,這都是他們對她愛的體現。而他送給應曦的水晶耳環,還是監控用的……
忽然他感到奇怪:程應暘送給應曦的玉佛原本就是一塊玉,為何好端端地鑲嵌在金子上呢?又重又俗氣。他小心地把玉佛取下,在臺燈下細細觀察,只覺得那純金做的玉托很厚,中間像是又隔了什麼東西。他索性起身去客廳,找來一把小刀撬開,果不其然,裏面是一個微型追蹤器。看來暘哥早就做了‘安全措施’了!難怪他能對她的行蹤瞭若指掌。
神使鬼差的,也不知出於什麼動機,令狐真把裏面的電池取走,沒了電源的追蹤器就徹底沒戲了。他折回房間細細察看了奕歐送給她的玉鐲,沒發現什麼額外的東西。這樣一來,應曦的行蹤就只有他令狐真可以掌控了!
做完這些,他忽然感到一絲暢快,可以安心睡覺了。不過應曦身上黏糊糊的,兩腿之間還有他的‘種子’,睡衣也沾染上了,他只得拿濕毛巾從臉到腿細心擦拭,又為她換了另一套白色的桑蠶絲家居服;自己也冲了澡了,然後摟著她,很快進入了夢鄉。